,他会担心不已吧。
想到此,苏瞳从椅子中跳起,也不管天色已晚,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前往两江总督府。
两江总督府院大树密,但人丁似乎稀少,前后院灯光稀少,也无官兵巡走,只偶尔有一
个丫环提着水桶经过。苏瞳跃过前院,足尖数点来至后院,内宅十间房由东到西排成一列,
全无灯火。不知梁纾文是哪间房,苏瞳躲在廊庑梁上,等待有无人经过。
不待一炷香功夫,听得一妇人声音:“文儿,你能体谅母亲答应了这件事最好,明日我
就去庙里还愿。”四人由前院曲廊走来,仔细一看,前面是两个丫环,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妇
女,一人搀扶着妇人的便是梁纾文了。苏瞳趴在梁上满心喜悦,待会等他进了房,要好好吓
他一吓。
只听他说道:“是的,母亲,那让香儿、小七,明日陪你一起去。”
四人走到最东面、最安静的房门前停住,梁纾文说道:“那母亲便去安歇吧。”
那妇人一脚踏进房门门槛,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明日从庙回来,还得去买几对鞋
面,后日提亲的聘礼其他都齐全了,就是龙凤绣花鞋才一对,还是置办三对的好。”
梁纾文好脾气的说道:“一切随母亲意思。”
梁母进房,着了烛火,梁纾文才回了自己西面的房间里,点了烛火,直直望着那闪烁的
火焰,满面肃容。盯着火焰,好像有些眼花了,仿佛看见了瞳儿,梁纾文喃喃道:“瞳儿。
”
那人影居然真的走近了几步。
梁纾文惊喜从椅子站起,上前两步,抓住那人影:“瞳儿真的是你吗”
“是我。”果然是苏瞳的声音,只是十分冷淡。
梁纾文不禁将她深深抱入怀里,手臂收紧再收紧:“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不来,等
不了好担心”
苏瞳僵直一动不动让他搂着,淡淡道:“我被人抓了去,封住了内力。”
梁纾文大吃一惊,紧张地拉开仔细端详:“可有哪里受伤了”
“背上中了一镖。”
“啊”梁纾文慌乱地将苏瞳轻轻趴放在床上,掀起背部的罗衫,果然背脊正中有
条五寸长的疤痕,狰狞吓人。心疼地低头亲吻再亲吻,低声道:“一定很痛吧,到底是谁
”
苏瞳轻轻推开他,敛拢衣服,斜靠在床头,轻描淡写道:“新任武林盟主水玉涵的门徒
。”
梁纾文勃然大怒:“他好大的胆子,竟随意掳人伤人,我当日见他,也是个儒雅有礼之
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野心不小,雷家的事他也早在他掌握之中。不仅要掌握整个武林,还想要大量的财
富,于是便看上了我。”
“他、他难道想造反”梁纾文惊讶道。
苏瞳从床上站起,整理了下衣服,说道:“那又不至于,江湖中人向来和官府井水不犯
河水。我走了。”
梁纾文连忙拉住玉臂:“怎么就走了,你特意来找我,我们这么久未见面,我好想你。
”手揽上纤腰,欲亲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瞳推开眼前的胸膛冷淡说道:“我对做已经成亲或定亲的人的第三者,没有兴趣。”
梁纾文一愣,随即苍白了脸,结巴解释道:“我、我你不见娘亲一直催促
我你”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只是两只手越收越紧,女子那淡无表情的脸,让他一阵
心慌。
苏瞳点头,认同说道:“我明白,我答应你很快来见你,但几个月都不见人影,不知是
何意。而你娘又希望你早日成亲,你是孝顺的孩子,自然就答应下来了。”
梁纾文张口结舌,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一切都如瞳儿所说。
“既然如此,那祝你百年好合。”苏瞳敷衍说道。她不知为何,一肚子火气,满嘴说着
反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从未给梁纾文任何承诺,他是独子承受不住压力也
是自然的。
苏瞳一个一个掰开梁纾文相扣的十指。
“瞳儿、瞳儿,别走、别走,听我说听我说。”梁纾文用尽全身力气,抱得更紧,哪敢
松手。
苏瞳突然觉得很是疲惫,停止了挣扎,缓缓说道:“一个男人利用设计我,一个男人另
有目的接近我你本以为你是个乖乖小白兔,若是伤心难过了,你这总有个位置,可
以让我获得安慰。岂知是我太过自私。你是朝廷命官,我是江湖人士,本就一个正经一
个浪荡,不可能长久。你该去找个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平淡安稳过日子,成亲后便生个
孩子,三代同堂,其乐融融。我于你,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片刻欢愉,一时新鲜罢了。”
“我、我去和娘亲说,不提亲了。”
“唉不必了,这样你娘会伤心的,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娘子。”苏瞳手轻抚他的脸庞,
滑腻细嫩,以后这个可爱的男子就是别人的了,她不能再随意欺负了。好可惜啊,这样可爱
的小白兔,最后
“瞳儿,我..”梁纾文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堵上。
苏瞳左手攻两粒红果,右手往男子肚脐下方寻去。
“唔”男子神魂颠倒,两腿发软,但仍紧紧抱住娇躯,往罗帐床移去。
这次,两人都分外疯狂,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肚内,呻吟难耐,身体扭动得淋漓尽致。
山重水复无路
天色未亮,芙蓉帐里一阵悉索之声。
“瞳儿”梁纾文迷糊睁开眼,眨了眨,完全清醒过来,看见女子坐在床沿已穿好衣
物。
苏瞳听得叫她,回头,男子一脸迷糊傻呆样子,脸颊睡得出了两团红晕,真是诱人。俯
身轻轻亲了亲,再仔细看了看,叹气,起身。
“瞳儿”仿佛要再也见不到一般,那离别的眼神,梁纾文不顾全身赤条条地连忙抱住
女子。
“我要走了,”苏瞳微微笑了笑:“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伴君如伴虎,明哲保身知道
吗”
“我如何找你”梁纾文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与她完全断绝了联系。
“你若有急事,就去轩品茶寮,给掌柜的留话,他自会转达给我。”苏瞳想他以后若有
难,或许需要搭救。
“好。”梁纾文恋恋不舍地凝视着苏瞳,手却不得不松开了。
“虽然你很秀色可餐,但你不考虑穿上点衣服么”苏瞳看着眼前的白皙酮体戏言道,
匀称的线条,黝黑的小森林,可爱软软的小家伙,真是、真是让她想要狠狠地狠狠地蹂躏几
番。
梁纾文脸倏然通红,但强撑着羞怯,展开身体任君观赏,翦水双眸如诉如惑。
苏瞳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冲上前啃咬男子的喉结、胸前小红果。
“嗯、啊,痛,瞳儿”男子急喘着气,呻吟着。
女子的红舌顺延而下,在腹部滑绕。
“呜呜瞳儿.”男子眼中充满水气,呜咽着,手肘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床。
女子粗鲁分开两条白嫩大腿,齿舌转战大腿内侧最娇嫩最敏感之地。
男子再也受不住的样子,嘶哑地拖长的声音:“啊啊别、别”某个地方渐
渐起立、硬直。
苏瞳满意地看着战绩累累的俘虏,做事不能太过分,鸣金收兵
梁纾文突然觉得身上的火焰,没再投薪柴了,让他半上半下,难受如死。抬头询问:“
瞳儿”
哪知妖女潇洒甩头:“好了,我走了,你也该上朝去了。”
“苏瞳”梁纾文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哦,他该死的全身喷火,那点火的
妖女居然就走了
哼哼,让他提亲去啊,让他以后的媳妇伺候他去,哼,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死鱼般,看他
怎么个爽法。
梁纾文一脸丧色着朝服、上轿入宫。
来到文官入宫的文德门前,梁纾文下了马车,守门的太监诧异问道:“这位大人,您今
日怎么没去皇苑猎场今日免早朝,皇上和众大人都去猎场狩猎啊,您不知道吗
梁纾文一大早便失魂落魄,早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赶忙打赏了这太监,令车夫快马加
鞭赶至猎场。赶到的时候,幸亏还未开始,悄悄潜到自己的位置,暗自庆幸。
皇帝洒酒祭天,一番旧例的说辞后,狩猎开始。皇族和武官全部下林子,狩猎最多者能
得皇上赏赐。场上只剩下不谙武艺文官和尚年幼的太子。
不知谁起了个头,喜爱诗词作对的文官们,围聚在一起,开始玩起了接尾诗的游戏。大
家招呼梁纾文,他以身体不适推拒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茫然若有所失。
那年幼太子最初还直挺坐立,时间久了也按奈不住,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吵着离座去旁
边玩了。
那厢一群文人,对词对得兴高采烈,开始饮酒助兴,喧闹起来。梁纾文心中烦闷,本欲
静心,受不了这份吵闹,也站起离席四处走走。猎场东面有片相思树,高耸直立,绿荫叠叠
,梁纾文毫无形象的倚树盘腿而坐,想起苏瞳离他而去,就有如粗重铁镣锁在心头,沉重不
已。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识得的女子只有瞳儿一个,但他也知道再没有其他女子会如瞳
儿一般娇俏调皮,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恪守女则,遵夫从父,他娘也是如此,
从不嬉笑逗趣,笑不露齿行不露趾。而那妖女,爱时让人恨不得吞入肚中,恨时巴不得狠狠
揍她那园翘的小屁股。他这一生,恐怕不会再对谁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让母亲去林家提亲
,从此平淡无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吗
梁纾文正思绪混乱之时,忽听得林子前方一阵喧闹骚动,似乎是刀剑铿锵之声。然后只
见一个宫女胸前抱着太子,急奔而来。女子体弱,跑了段路,已是气喘不已,看见梁纾文大
喜,叫道:“来人啊,有刺客,救太子。”
梁纾文惊慌失措,但即刻反应过来,飞奔上前,接过太子,往群臣案几方向奔去,那有
皇家大内侍卫。紧紧抱着怀里的太子,太子双手环绕他脖子,似乎知道事态紧急,未敢哭闹
。梁纾文边跑边大喊求救:“来人啊,刺客、有刺客。”
才跑了十几步,便听得身后那宫女的惨叫,想是被杀害了,梁纾文一阵脚软,忍不住回
头一看,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杀意腾腾提剑追来。
梁纾文心一横,想着多跑一步是一步,自己这条命怕是难保了,不知瞳儿可会伤心难过
。
还未跑出相思林,背脊一阵剧痛,好似是中了一刀,梁纾文立即跌到在地,但仍紧紧护
着怀里的小太子,口中大喊:“刺客来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刺客在他身上又
刺了两刀。“瞳儿”梁纾文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太子,昏厥过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这边苏瞳回到京城别院,心中郁闷不已,虽从未期待过那三个男子有什么真情实意,但
这样的结果却也有些难过。一时心念俱灰,做什么都不起劲,想起师傅给的凝血心经,只是
匆匆混乱习了一番,现今心无杂念,不如闭关练武。召集京城管事,交代了一番,便在别院
中闭关修炼了。根本不知道梁纾文在鬼门关徘徊。
凝血心经在苏瞳师傅交给她之际,就曾经说过,这心经十分邪门,不仅气穴走位与常不
同,而且伤人也不是如平常功夫般从外攻击,而是从体内凝结对方血液致人于死地。苏瞳被
水玉涵囚禁时期,只是练习了基本运气法,便将被封的内力,重新凝聚,可见其威力。凝血
心经分三层,第一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运流受阻;第二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
部分血液凝结,肢体残废;第三层,离敌三尺处,凝气阻劫对方血液流转。离对方远近距离
及凝血程度,看施力者功力深厚。
苏瞳三餐由别院仆人定时送至门外,闭关足一个月,才从卧室破关而出。
复原
苏瞳刚出关半日,管事就带了一叠账本前来禀报,还带了个口信过来。
“什么梁纾文小厮来找过我还来了数次”才分开没多久啊,这么急找她有何事,
苏瞳讶异。
“这个属下听闻那梁大人受了重伤,一度危在旦夕。”京城管事说道,虽然不知道
主子和那梁某人是何关系,为了主子的安全,仍是调查了下。
“怎么回事”苏瞳锁眉,他在这京城还是个文臣,怎会受伤。
“据属下调查,是宫内党派之争,梁大人救了太子。”管事颇有得色地说道,这可不是
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那个白痴,又不是侍卫又不是武臣,逞什么能,真是的。”之前跟他说过的话,都白
讲了。“他家小厮来找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现在如何”
“半个月前,那时主子在闭关,就打发他走了。现在应该是无碍了,未见他家办白事。
”
苏瞳翻个白眼:“知道了。我去看看。”
“主子,这些账本”
“放着。”
“是。”
青天大白日,偷偷摸摸潜入两江总督府。苏瞳抓抓头发,这行为真是诡异,静静趴在屋
顶,房中好似没有其他人。潜入房中,一阵浓烈药味扑鼻而来。掀起木床罗帐,一张苍白毫
无血色的脸映入眼中。苏瞳为他把了把脉,眉头紧皱,内脏受损,闻那药味,用了不少珍贵
药材。钻进被窝,将男子小心地抱入怀里,把内力注入梁纾文体内,顺着经脉导进导出几番
。
“真是的,刚出关就为你消耗内力,便宜你了。”苏瞳不满嘀咕道,虽如此,看着怀中
憔悴的人,仍是轻手轻脚放下。
“瞳儿..”
苏瞳一滞,低头看去,男子睫毛抖动,看来是要醒了。
“小文子。”柔声轻唤。
“瞳儿、瞳儿”
“嗯,我在。”苏瞳俯身,轻拨男子的乌黑刘海。
“我好像梦见瞳儿了”梁纾文眼神涣发,犹自说着傻话。
苏瞳拇指食指一捏已消瘦许多的脸蛋:“还在说什么梦话,痛不痛痛就不是做梦。你
个文弱书生学什么义士献身救主,看吧,把身体弄成这样,量力而为、量力而为懂不懂。”
梁纾文发散的眼神渐渐凝聚,望着喋喋不休的女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扑入女子怀中
,紧紧复紧紧抱着。“瞳儿、瞳儿、瞳儿”
“我在,我在”苏瞳难得温柔地应道,避开背上的伤口,上下轻抚。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梁纾文窝在女子肩窝,想起当时情景,仍是心悸不
已。
“谁叫你逞强的,笨蛋”苏瞳毫不客气地骂道。
梁纾文被骂了却灿烂一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因祸得福了呢,瞳儿。”
苏瞳翻个白眼,真想打他一掌,升官发财也不需用生命来换取:“救了太子,又没有死
,皇帝当然要赏赐了,但那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没了命,谁来用”
梁纾文明亮清澈的双眸,含着满满的笑意,摇了摇头:“不是。皇上赐予我婚姻的自由
。”
“啊”苏瞳有些绕不过弯来。
梁纾文眸光闪闪,凝视着女子:“瞳儿以前说过,我身在官场,与谁成亲,都不能自己
决定。哪天皇上兴起了,给我赐婚也说不定。所以,皇上问我要何赏赐时,我便求皇上给我
自由选择妻子的权利。”
苏瞳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状况,木木地“哦”了一声。
听到这简单的回应,梁纾文有些失望,但随即打起精神:“还有还有,母亲那,我也求
得了谅解。”如同要求赞赏的小孩般,看着苏瞳。
“你是吃定我要嫁给你了吗”苏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丝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
也不是说他们之间马上就可顺顺利利、一帆风顺、万事大吉。
梁纾文摇摇头,认真凝视女子:“不是。但至少你不会将我推开,不会离得我远远的。
”
“大傻瓜,”苏瞳有丝动容,额头抵住额头:“若是求黄金万两,看得见摸得着。求这
个,又不会马上有娇妻在侧。”
梁纾文搂住柔软的娇躯,低声道:“瞳儿,我不求你做什么,就像以前那样,你时不时
陪伴在我身边就好。我知道你生性自由,不爱受约束,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别再说不再
来找我的话,可好你若不来找我,我不知道去哪找你。那日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难受
。”
苏瞳内心酸楚,喉咙凝结说不出话来。两人无言温馨相拥。
“呃”苏瞳张口结舌。
半晌,“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看你那脸都成张纸了,又苍白又薄。说
了这么久的话,不累吗”苏瞳恢复正常。
“嗯,累了,也饿了,瞳儿喂我。”梁纾文微微撒娇。
“好,我去悄悄偷些吃食来。”苏瞳轻轻将他放下。
“瞳儿,你找小四,他会安排的。”梁纾文知道她不愿在别人面前现身。
“知道了,小四啊,好久不见了。”苏瞳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邪恶。
每日银月挂空,苏瞳都会潜进梁宅替梁纾文运气一番,再加上御医、珍药,梁纾文的身
体渐渐恢复。
“后日就要上朝了。”梁纾文斜倚在苏瞳怀里,有些不舍地道。
“嗯,是啊,上朝那么早,不够睡呢。”
“才不是说这个。”梁纾文回头斜瞄她一眼,低下头:“我、我好了,你还来不来”
苏瞳莞尔,轻咬男子耳垂:“你若欢迎,我自然来。你身体好了,也可去我那。城北纶
五巷第三间叶府是我的宅子。”
梁纾文身体一颤,耳垂滴红:“嗯,我会去。”
两人日日耳鬓厮磨,但顾忌着梁纾文的身子,未敢做什么。
苏瞳手伸进男子衣物内,滑腻肌肤,摸起来真是舒服,忍不住上下其手。
“瞳儿。”梁纾文脸颊泛红,双目含情,绵绵叫道。多日未有情事,身体马上有了反应
。
“嗯”苏瞳最爱他想要却又羞怯地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样子。手再往下伸,隔着亵
裤,轻轻抚摸。“想不想要”诱惑地低言。
“要、要、瞳儿给我。”梁纾文圆圆大眼里泛着雾气,难耐乞求道。
“乖,给你。”在白皙身子上印下自己的痕迹,一个又一个。
“唔、唔”男子身体扭动,他忍不住了,那里、那里已经蠢蠢欲动了。
苏瞳坐起,嫣然一笑,将身上衣物慢慢褪去,娇艳酮体展现眼前。“要就过来啊。”吐
气如兰,无辜诱惑。
梁纾文哪受得住,反身扑上,反客为主,将一个月的精力完完全全释放出来。
满屋旖旎,呻吟不断,红被翻浪,战况激烈。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面包一个蛋挞,把偶给放倒了==呼吸道发炎充血,今天打了两针,可
怜的pp
本来水玉涵是原定男主的,所以安排了俊俏外表、不凡气质、文雅名字、深不可测背景....
..但要写他的话,还要纠缠许久,于是.......加上小文文,偶也越写越喜欢,就改了他做
男主了
三觐见
梁纾文下了朝,就去苏瞳宅子,两人饮茶赏景、办公伏案、闲聊杂谈,入夜了梁纾文才
回到梁府。举案齐眉如同老夫老妻般的日子,转眼过了数月。
连续两日,梁纾文未过来,不知在忙碌什么,第三日晌午,梁纾文满脸憔悴来到苏瞳处
。
“怎么了”苏瞳拍拍紧抱着她的男子。
梁纾文将脸窝在女子颈窝,深吸着女子的体香,好像在汲取力量般。
苏瞳见他不说话,也安静无语,两人静静相拥。
良久,梁纾文才幽幽地道:“娘亲病了。”
“哦”苏瞳扬扬眉,不会只是生病那么简单吧。
果然,梁纾文低声怯道:“娘想见你。”
“唉”苏瞳叹了口气,终于来了,早知迟早有这样一天。
梁纾文猛地抬起头,不安地看着苏瞳:“瞳儿若不想去就、就算了,我跟娘亲
说去。”
苏瞳生性吃软不吃硬,若他生硬强迫她去见人,她是绝不吃这套的。但若是好言软语,
她又怎忍心让他一人去面对。
“唉,迟早都要去的,你都求了那样的圣旨,想见我的人如过江之鲫吧,看看到底是哪
个狐狸精迷住了我们俊朗清逸、学富五车、前途无量的总督大人。”苏瞳戏谑斜睨男子。
梁纾文脸上泛起红晕:“哪有。”
“唉,我怎么会和你纠缠至今呢”苏瞳好是无力,若是江湖中人哪来这么多麻烦,再
不济从商者也比官场中人好呀。
梁纾文抱住女子,紧张道:“瞳儿,后悔了吗”
“是啊,后悔了,我怎么会招惹到官场中人呢,还是个这么实心眼的人。”苏瞳抱怨道
。
梁纾文受挫地咬着下唇,难过一阵后,无赖地道:“我不管,即便你后悔,我、我也不
会放手了,紧紧咬住你。”狠狠地堵住红唇,吸吮辗转。
“呼呼”苏瞳娇喘不已,唇都被他咬破了,玉手轻抚男子紧绷的脸庞:“好像无路
可逃了呢,怎么办呢,只好陪着你了。”这个傻子,大好机会求前程、求万金,偏偏放弃,
求了个婚姻自由,叫她如何狠心拒绝。
梁纾文喜上眉梢,亲了亲嘴角:“不管如何,我都那时以为自己定是一命呜呼了,
脑海中只有你。上天怜我,没取了我的命,若再不珍惜,随了自己心愿,岂不枉为人。”
“嗯,知道了知道了,待会随你回府吧。”
素雅古典房间。素颜妇人在卧。
“文儿,你去吩咐露莒给我炖个红枣幼鸽。”倚靠床头的梁夫人吩咐儿子道。
梁纾文看看苏瞳,苏瞳微笑点头。
“好,娘,你别说太久,免得累着。”梁纾文留下两个女子,踏出房门。
梁夫人欣慰的看着儿子背影,感叹道:“文儿从小都很孝顺,从来没有忤逆过我这做娘
的意思,只有自己的婚事。”视线调回,带着一丝审判、一丝究探看着苏瞳。
苏瞳笑笑:“是吗”
“自古婚姻之事,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文儿身为朝廷命官,居然求皇上要婚姻的自
由,真是大逆不道”梁夫人想起那日,身受重伤的爱儿,在探询病患的皇帝面前,问及有
何心愿时,居然提出了如此荒谬的要求,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逆不道”苏瞳挑眉:“夫人是说皇帝答应的事是大逆不道”若是被有心人听了
去,挑拨一番,梁家灭门惨案即刻发生。
梁氏知自己失言,深呼吸几口,冷静下来:“老身怎敢诋毁天子。事已至此,皇上业已
答应之事,老身自然也听从圣命,文儿与你有意,你即来见我,也必对我儿有情,既然两情
相悦,商量商量何时把事情办了吧。”
“纵观历史,伴君如伴虎,越是位极人臣,越是顷刻风云变化,瞬间罪及九族。”苏瞳
慢悠悠说道:“若我入了梁家家谱,梁家有难之日,倾巢之下无安卵。但若我与梁家无关,
则可以武林中的势力,保得数人性命。”
梁氏神色一变再变:“朝中之事岂是你我可擅自言论的。当今圣上英明,自会辨明是非
。而且若你不入我梁家,那我孙儿岂不是、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呵呵,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苏瞳从未答应过要嫁入梁府。而且,最重要的是,
您儿子自己开不开心。莫要以孝道,约束后代无笑颜。”苏瞳有些无力,夏虫不可语冰,沟
通困难。
“你、你” 梁氏气得脸涨红。
“梁夫人难道想抗旨难道梁夫人比皇帝还大皇帝都答应了不管的事情,连皇太后也
是不敢不从的。夫人得空就念念佛经,难得糊涂,不要太过执着。苏瞳尚有上万银两的生意
要顾,就此告辞了。”苏瞳行礼告退,不待对方有回复,便走了。寡母拉大独子,视为自己
躯体的一部分,不能有自我意思,不能违逆一丝一毫,这已是深刻入骨的想法,无法说通,
只有抬出强势强权来压了。
苏瞳往家走去,满腹的不如意用走路来发泄,早知道他是个麻烦,哼,若是再有什么麻
烦,就不要他了,也不稀罕他什么。
走到自家宅院门前,推开门,管宅子的老陈迎上来。
“主子,有客。看那气势、穿着好像不是一般人。在会客堂,等了好一会了。”老陈曾
是酒楼管账的,有几分见识和眼力。
苏瞳踏入会客堂,只见一锦绸祥云绣金天青对襟衫的小儿,气势十足身板直立端坐太师
椅。身后站了一眼神锐利、相貌平凡、武力高超之人。
苏瞳自嘲,今日可真是精彩,她十足十彩衣娱亲。
“这位小公子找在下有何贵干”苏瞳走至上席主位坐下,开门见山。
垂髻小儿上下打量一番,口吐不敬之词:“长相泛泛,普通之姿,也无气质,太傅怎么
这么没眼光,看上了个这样的女人。“
苏瞳闻及,胸中一把熊熊怒火喷涌而出,一个两个都来她面前放肆,挑三拣四、说三道
四,如同菜市里被挑拣的小猪一般。身形瞬间晃动,闪至小儿面前,那护卫神色一凛,举拳
出招护卫少主。苏瞳左手挡住攻势,右手迅雷不及掩耳点了那人穴道,然后威胁地眯眼看那
小儿。
那小儿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钝痛不已。
苏瞳将细嫩幼白的小脸颊左右一拉,小嘴变形拉成一字。
“唔、唔、唔。”小孩挣扎不已,奈何挣脱不了。
“臭小子,敢跑到老娘面前嚣张,毛都没长齐,欠教训”推挤小脸,左推右挤,整张
脸涨红涨红。
“大滩乃吃道偶素税么”小孩含糊说道,口水直流。本来威严鼻腔朝天的气势荡然
无存,狼狈万分,犹自无谓挣扎。
苏瞳见他这熊样,不禁大笑,胸中郁气抒发,松手,抱胸,嘲笑着看小孩。
小孩气得手指发抖,小食指指着苏瞳:“你、你好大胆,竟然敢、对本对我无礼
”
苏瞳一个暴栗敲上小额头:“谁无礼了来我家,居然口出狂言,这是给你的教训连
名字都不上报主人,鬼知道你是谁,没点礼貌的臭小子”
小孩痛呼着抱额头,退后一步,戒备瞪着苏瞳,以防再被打:“你、你又打我。”这次
语气惊讶、愤怒中多了丝委屈。
“鞭子底下出孝子,知道吗”
“我、我让人斩了你,灭你九族”小孩犹自不甘心握了小拳头,小小声叫嚣道。
苏瞳提起小孩衣襟,提至眼前,前后左右晃了晃,小孩晕头转向,头脑晕眩。“有本事
你就自己来啊,靠别人算什么本事,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吗你打得过我吗”
小孩从未受此委屈,又恶心晕眩,护卫又被制住,眼圈都红了,但倔强地噙在眼里,抿
着嘴强忍住。
苏瞳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忍心欺负小孩了,抱进怀里,拍了拍安慰道:“好了好了,以
后有礼貌点,别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哭不哭了。”
小孩一楞,手脚僵硬,被软软香香身体抱住原来是这感觉,难怪爹那么喜欢抱那些个娘
了。但随即反应过来,嘴硬道:“谁哭了。”
“好了好了,没哭,小少爷快回家去,我累了。”苏瞳将小孩放下,“啪啪”两下解开
护卫穴道。护卫即刻将小孩护在身后,拔刀相向。
苏瞳不以为意,摆手叫道:“来人,送客。”转身往后院走去。
“喂,我叫德珉。”小孩在身后叫道。
女子罔若未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仍是身体不适,头脑晕乎乎,钝痛痛==
看了些文,发现自己对复杂情节曲折复曲折、写得老长老长的文无爱,没那耐心随着主角折
腾。也不爱文笔文辞过于繁复华丽、古言的,看文向来一目十行,这种文看起来实在太累。
叹气,本人恐怕只能写简单温情文了。也好,各有所专,认清自己位置便好了。
三觐见下
阳光和煦温暖,催人昏昏欲睡。
“喂,苏瞳,我要跳了哦。”小孩手脚并用扒在树上,扭头回望叫道。
苏瞳站在树下,无奈点头:“跳吧。”
“呵呵。”小孩乐滋滋松手掉入苏瞳怀里。苏瞳接了个正着。
“好了,玩够了没有”苏瞳抱着小孩往躺椅坐下。她是造了什么孽,自那日起,这小
屁孩三不五时都来找她玩,每次都挑梁纾文不在的时候。
小孩的短手环着女子脖子,满脸享受,这个女人的身体好舒服,也不枉费他经常偷溜出
来呢。
苏瞳拿起薄毯盖住两人,恰到好处的午后阳光,让人好想睡。
“苏瞳,玉沁公主很喜欢梁纾文呢,你知道吗”小孩一脸与年龄不和的幸灾乐祸看好
戏的笑容。
苏瞳轻车熟路地一捏小孩肉嘟嘟的脸:“那又怎样臭小子,笑什么笑”
“又捏偶。”小孩脑袋扭来扭去好不容易挣脱开:“你就不担心吗”
“有何担心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求不了。”苏瞳无所谓的调
了个舒服姿势,闭眼晒太阳。
“如果梁纾文不要你了,怎么办,你长得一般,又这么泼辣。”小孩一点都不知道掩饰
的直来直往。
苏瞳嘴角抽搐,三个暴栗直落小孩头上:“泼辣那你来找我这个泼辣的人干吗还不
滚回去。”
“不要。”小孩忍着痛,仍是紧紧抱着不放手。
“臭小子一点都不可爱”苏瞳又蹂躏了一番小脸,才罢手。
两人不久就相拥入睡了。
两个不速之客翻越墙头看到的就是女子侧抱着小孩、小孩将脸埋在女子怀里酣睡的画面
。
即使在睡梦中,被人虎视眈眈盯住,武林中人该有的觉悟还是有的。苏瞳立即转醒,全
身防备,扭头望去,两个高大男子背对着阳光,看不清面容。盘腿坐起,似乎慵懒散漫,实
则全身无一处破绽。“两位是什么人鬼鬼祟祟来我府宅有何贵干”
“来看看。”其中一个不紧不慢说道,声音低沉醇厚好听。
苏瞳颦眉,“我这不是风景名胜,没什么好看的。”
“非也非也,看的是人不是景。”那男子从容在旁边骨椅坐下,一身绛紫锦袍,单髻白
玉嵌金冠,剑眉飞扬,双眸奕奕。
“奶奶的,我都成观赏动物了。”苏瞳低声嘀咕。
“苏瞳”小孩揉揉眼,被吵醒了。懵懂坐起身,看到旁边坐着的人,惊呆了,两眼
发直,半晌,掀开毛毯,跳下躺椅,单膝跪下,低声怯道:“父皇”
苏瞳心一沉,不语。
“珉儿,你此刻不是应该和梁爱卿在学习吗”皇帝好整以暇地道。
“儿臣、儿臣”小孩支支吾吾。
“你就是苏瞳”皇帝不理会小孩,望向苏瞳。
苏瞳翻个白眼,瘫回躺椅,一脸痞子样懒洋洋说道:“正是。”
“大胆刁妇竟敢如此无礼”旁边尖锐刺耳的声音。
“皇、皇上”
众人往院门看去,原来是梁纾文。
“朕来接珉儿。”
“太子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梁纾文再次惊讶。
苏瞳数日来积累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捡起本诗经砸向梁纾文,咬牙切齿
吼道:“该死的,还不是都因为你,老娘都成稀有动物了,一个两个都来看,这下好啦,连
咳嗽一下天都抖一抖的皇帝都来了,怎么收场”越骂越气,两指拧起梁纾文的右耳转过
来转过去。
“老娘告诉你,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死要活是你梁家的事,少和我扯上关系,都
给我滚”河东狮吼直冲九天、如雷巨响。
德珉小孩微张着嘴,一副吓傻了的样子,两眼发直。
皇帝则见到朝堂上衣冠楚楚的臣子被蹂躏得头发凌乱、耳根透红,毫无尊严可言,有丝
好笑又有丝讶异。
而冲天怒火的接受者梁纾文,忍住剧痛搂住苏瞳轻言细语安慰道:“是是是,都是我的
错,别气了,痛痛,瞳儿放开,皇上还在呢。”
“咳咳”皇帝干咳两声:“苏姑娘是要朕滚吗”
苏瞳松手,肃颜一整,垂手恭敬直立,平板的声音说道:“民女不敢。天下莫非王土,
皇上爱去哪就去哪。”变脸如同变色龙。
皇帝颇有兴味地摸摸下巴,看了看犹自跪在地上发傻了的嫡儿:“珉儿平身,过来朕这
。”
德珉磨磨叽叽挪过去皇帝身边,乖巧站立。
“珉儿为何一直来此”皇帝和蔼看着小孩
“儿臣,儿臣觉得她很好玩,就”
“就瞒着上下所有人偷溜出来了”皇帝补齐后续话语。
“是,儿臣知错。”小孩低头认错。
“国策二十遍、国论二十遍。”
“是。”小孩垂头丧气。
“以后要来,要带足侍卫。”皇帝眼睛带笑看着小孩。
小孩一楞后,欣喜若狂,不由自主抱住皇帝胳膊:“父皇,真的吗谢父皇。”
苏瞳满脸黑线,赶忙劝阻:“皇上,太子身系天下,金贵之躯,还是在宫中待着为好。
而且民女粗鄙不堪,不值一哂,太子少接触为好。”
“呵呵,能让梁爱卿和珉儿另眼相看的,必不是常人。德珉高兴即可。”皇帝颇有深意
地笑道。
“若是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民女可不担这个责任。”看来是被缠上了,事先分清责任
制为好。
“自有侍卫。”
“民女粗鄙、不懂礼数,呵呵,皇上您知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迟早会因此得罪了
什么权贵,那不是死定了吗民女虽不才,但还是很惜命的。而且民女本是江湖中人,没什
么规矩,如燕子般想飞则飞,想留则留,自由惯了。”苏瞳破罐子破摔,人家做皇帝的七巧
玲珑心,常人怎比得过,干脆将老底掏了,坦荡荡。
“这些不必担心,不会再有别人知晓了,这也是为了珉儿的安全着想。不过难怪梁爱卿
要求那样一个圣旨了,朕总算明白了。”皇帝戏谑道。
“有皇上这句话,民女就放心了。”苏瞳自动忽略后面一句。
“苏瞳苏瞳,我以后可以来找你了。”小孩开心地摇着苏瞳的手。
苏瞳瞪小孩一眼:“之前不可以,你也照来不误。”
皇帝看着女子如同对待常人般凶狠的眼神,嫡子不以为意的笑容,好像隐约知道了嫡子
为何喜欢一直偷溜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晕乎乎兮晕乎乎,不知道偶在写什么、不知道.....
怎么还没能结尾啊怨念
完了
苏瞳面壁裹被侧卧,裹得严严实实,只余一头凌乱长发散在枕上。梁纾文小心翼翼轻轻
掀开被角,慢慢一点一点挤进被窝,左手爬爬爬到纤腰,将娇躯往怀里带。“哎呦”尖尖
的手肘撞到男子腹部。
“好痛啊,瞳儿,还在生气”梁纾文拨开乱发,一双眸子紧闭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