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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8

蒙了一层素色。树桠之上一点点积起的白雪压得树枝弯弯。

陈音和半儿嘴里的施夷光此时蹲在屋子里头,一边吃着盆子里半儿烤着却没来得及吃的瓠瓜,一边喝着桌上的清酒。顺带看着面前书案上的竹卷。

声音模糊的背着。

她向来不喜欢读书,偏偏两世加起来,做的事儿里头,读书是最多的。施夷光一边叹着气,一边背着竹卷里头晦涩的内容。

大雪连绵,等施夷光再去陈音院子练箭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日了。

她去陈音那儿学箭,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顺便学习一下古代的箭术。前世她有怪疾。耳朵听不得枪声,一听就会流血。所以许多时候都是塞着耳朵来练枪的。

便因此缘由,后来她学了箭弩。现代的箭弩是机械化的,用起来威力不比枪小。且无声无息。所以后来便成了她主要的武器。

到了院子里头的时候,半儿睡在门槛上,手拢在袖子里头,一下下的打着瞌睡。

施夷光径直打开院门走了进去,目光扫过半儿,而后走向后院的校场。

半儿听到动静,睁开了惺忪的眼。看到是施夷光,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站起身子,打了个哈欠,跑向施夷光。

“秉文,你前几日怎么没来?”

施夷光转头看了眼半儿,道:“有事。我给你的那些书卷,都看到哪儿了?”施夷光边说,边向着校场里头的陈音走去。

半儿一听施夷光的话,本来欢快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跟在施夷光后头,向着校场里头的陈音走去。没答话。

施夷光听到后头没有声音,转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半儿,挑眉道:“是不是一片儿都没看。”

“没有。”半儿抬头看了眼施夷光,怯怯的接嘴道:“看了好几片。”

施夷光此时已经走到陈音旁边,端着身子抱着手对着陈音行了个礼,恭敬道:“先生。”

陈音转头看着施夷光,点了点头,而后回过头,也不再管说话的两人。

半儿还跟在施夷光身后,想了想,又道:“秉文,你很喜欢看书吗?”

施夷光走到一旁,拿起箭和弓,一边上弦,一边想也不想便摇头道:“不喜。”

半儿闻言,先是迟疑,而后有些不信又有些欣喜的道:“你也不喜?”

施夷光应声,没有讲话,只对着校场远处的布矢拉弓引箭。

一旁的陈音射出箭,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施夷光,而后又继续拿起竹筒里的箭,向着旁边的布矢射去。

第135章春分

半儿看着施夷光的态度,耷拉着的脑袋顿时扬了起来,看着施夷光赶紧道:“是吧是吧,你也不爱读书!”说着,向着施夷光走进了些许,欢乐的问道:“所以你学天象是有捷径的罢?就是不用看书,也能学好的捷径?”

半儿冲着问着,围着施夷光不断的转悠。

施夷光没有回头,一边拉箭一边随口道:“没。”

半儿转悠着的身子一顿,他抬头看着施夷光,有些懵:“不是说你不看书么。没有捷径,那你怎么会?”

施夷光将手里的箭对准远处的布矢,眼睛眯着,盯着布矢的二圈线,一松。

箭破空而出。

而后施夷光转头,看着半儿一笑:“我只说我不喜,可没说我不看。”说着,又回头,边拿箭边道:“我不是跟你讲过我看了很多书么。”

半儿站在院子,抿着嘴看着施夷光,不说话。

他有些想不通,既然不喜读书看书,如何还能看那么多,且那么晦涩的书。

先生不是说过,不喜欢的事,就不做么。

想至此,半儿转头,看着施夷光旁边站着的陈音,面色困扰而不解。

陈音转头,看了眼半儿,自知他心中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话,只转头,眼光扫了一眼眯着眼端立着身子,引箭拉弓的施夷光。

“几日不见,箭术倒是涨了许多。”陈音目光落在远处的布矢上,说道。

施夷光一边拿着旁边竹筒里的箭,一边道:“是吗?”说着,将手里的箭搭在弓上,调侃道:“大概是我天分比较好罢。”

说着,对着布矢的三圈线,拉开了弓。

“算起来,你在我这儿学箭的日子也就两个多月,却能中二圈。”说着,陈音转头看了眼施夷光:“若是没有天分,大概别人都不信罢。”

施夷光抿着嘴勾了勾唇,淡淡笑了笑:“那也是先生教的好。”

施夷光练了半日的箭,便告别了陈音和半儿,家去了。

半儿站在院门口,看着走远的施夷光,面色沉着。正是因为都是年少,所以他才喜欢跟秉文一道玩儿。因为他总是觉着,两人年纪爱好都似乎差不多。

今儿是第一次觉得,似乎,秉文跟自己之间,隔着一道很大很大的滂水之河。

再看时,他竟有些看不清秉文的模样了。

半儿面色苦着,回到陈音的屋子。

他走到自己的桌案上,看着桌案上放着的竹卷,苦着脸,不讲话。

“回头你将竹卷还给她罢。”陈音抬头,看了眼半儿,淡淡的说道。

半儿闻言,低头看着自己桌案上的竹卷,迟疑道:“秉文会不会觉得我不守信用,就不跟我说话了?”

“不会的。”陈音轻声安慰道。

“先生,我想不通。”半儿忽而抬头,看向陈音,眉间尽是不解:“你明明跟我讲过,不喜欢的事,就不去做。可秉文明明不喜读书,为何他还读了那么多书,且都读的那么好?”

陈音看着半儿,没有回话。她转过头,看着屋外许小的点点白雪,淡淡的道:“常人最好的,便是做好自己喜欢的事。而有的人,却能做自己不喜的事,并且做得很好。”

说着,陈音转头看向半儿,面上认真,淡淡的道:“这种人,最可怕。”

说着,也不待半儿问话,便垂下了头。

因为冬日的天儿越来越寒,外头下着的雪也越来越大。常常是鹅毛大雪,铺的郢都城白茫茫的一片。

少的时候是三四指,大雪过后一般都有一寸多深。每走一步都是咯吱一声响。一个脚印深深的陷进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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