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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0

的狭长眸子看向姜许:“可是吕阳生做不得玉兰。”

说及此,齐夫人勾了勾唇角,温和的笑带着些许嘲讽。晃眼便过,很快有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又回过头,缓缓闭上了眼。

“正如夫人许久未见过许宫中的玉兰花一般。许在此说的冰清玉洁,你便以为它真真的冰清玉洁。可您又如何知晓,它是不是早就被回春的新燕啄了几个洞。腐掉的花蕊说不定还当不得王子阳生。可只要你相信,就够了。”姜许说道。

“再者,如今时机未到,便剪下了月月开,只会让它凋敝的更快罢了。那被新燕啄了洞的玉兰依旧能站在枝头一直活到春日尽。”

姜许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殿内跪坐在窗柩下长案边的小宫娥,正低着头,一点点挑拣着残叶,修剪着将才剪回来的月月开。一支支插进纹着貊纹的青铜瓶中。

窗柩外的清风吹得长案上将剪下来残叶散开。那小宫娥赶紧放下剪子,去将吹散的残叶拢好放入怀里。

“便让他回国罢。吾会给齐公去信函。”齐夫人说着,张开眼,看向姜许,面上的笑深了深:“你是个聪颖的孩子,可不要让我白写了这信。”

姜许抬头,看着齐夫人的面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眼角流光足以说明心中的愉悦和开心,应声道:“诺。”

说着,姜许冲着齐夫人低身行了个礼:“许不叨扰夫人了。”

宫殿外的天儿敞亮了起来,散去了初春清晨的寒意。

走出宫殿,姜许面上带着的感激和愉悦慢慢沉了下来。她眼睛沉沉的看着前方的路,新春抽了芽的枝丫上头站着雀鸟,跳来跳去。

姜许穿过楚宫,走到西南便吕阳生的宫苑之中。吕阳生的宫苑所在地更偏僻了些许,来来往往的宫人少了许多。

姜许站在宫苑的门外,停住了脚步。

进去通传的侍不大会儿便出来将她请了进去。

姜许走径直跟着侍走进了宫殿内,看着衣衫不整鱼贯而出的三四个年纪稚嫩的男男女女,面上的潮红之色还未散去,头发还有些许凌乱。

姜许目光扫过,脑门儿一阵痛。忍不住的眼色便沉郁起来。

跟着侍一步跨进殿门的时候,姜许正巧看到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吕阳生,一阵火从心中起。

她为了他齐国储君的位置跑上跑下的疏通关系。他倒好,关上殿门养着**玩儿,概是逍遥到了不知今夕何夕。

姜许冲着侍摆了摆手,那侍见此,有些犹豫的抬头又看向吕阳生。

都知道这齐姬脾气好,虽然他是齐姬挑选来的侍,但服侍的却是脾气大的王子阳生。

吕阳生一边理着衣襟,一边冲着看向自己的侍摆了摆了手。

那侍这才低着头弯着腰向着身后的殿门退去。

姜许偏过头,沉着的眼眸看了眼低身退出去的侍,不动声色的回过了头。

“齐宫那边的信你到了么?”姜许说着,走到吕阳生对案坐下,冷眼看着他理着衣襟。

“到了,不就是准备立那吕荼为太子么。”吕阳生嗤笑着说道。

“大王子一点儿不紧张?”姜许看着吕阳生说道。

“紧张个什么,这么多年过了,不早就说了立那庶子为太子么。现在到头来都已经定了,还紧张个什么。”吕阳生说着,系好衣襟的纽扣,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姜许。

“早去哪儿了。”

早不紧张,如今那吕荼立储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紧张还有什么用?

姜许看着面前的吕阳生,怒极反笑。那话说的似乎这本来就该是她操心的事儿。不过是各取所需,如今她帮他久了,倒是成了她本来该做的了。

她看了眼听到吕荼立储,如一条死鱼板都不带板一下的吕阳生,敛下眉眼,眼中轻蔑渐起。

“吕荼立为储君,齐公为了他的安孺子能平安继位,可是将所有王子驱逐了的。”姜许说着话,抬着眉眼,静静的看着吕阳生:“逐群公子,迁之东莱。”

姜许看着一瞬之间愕然看向自己的吕阳生,继续道:“大王子该是在楚宫安逸久了,便忘了东莱是怎样的荒芜贫瘠罢。东莱赤地千里,穷山恶水,大王子若是跟群公子一般,驱逐过去,以你当年在齐国欺凌众公子的事迹,你可觉得你还能完完整整的出东莱?”

吕阳生看向姜许,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驱逐?谁告诉你的?如何可能?!”

第276章办法

如何可能?父王为了立吕荼那小子为储君,竟然驱逐了所有的齐公子?!

吕阳生瞪大着眼睛,脑子转着转着就卡住了,回味不过来。

姜许话毕后,伸手准备拿起桌案上的茶盏。目光触及茶盏,伸出手的手顿住。

茶盏静静的倒扣在茶盘之中,整齐干净,跟所有楚国宫殿内清洗摆放好的茶盏并无二样。

她缓缓回手,看着还在愕然之中的吕阳生。

“将才哪个女子来过这里?”她冷眼看着他,开口询问道。

吕阳生身边侍奉的都是齐国随行而来的侍从。

吕阳生脑子还没转过来,只呆愣着转头看向姜许道:“什么?女子来过?谁来过?”

“将才哪个女子来过这里?”姜许看着吕阳生,又一次的开口问道。

吕阳生再一次听到姜许的话,猛地回过神,摇起了头。

“谁啊,哪个女子?庄犁卉么?没来过啊,都没来过。”吕阳生一边说着,脑子里头还有些糊。他还想着若是被驱逐到了东莱去,要怎么办。

“庄犁卉?”姜许看着吕阳生,带着疑惑道:“你跟庄犁卉何时勾搭上的?”

庄氏犁卉,芈姓。因为年幼时曾得先王后的喜爱,封了氏。庄家是当年楚庄王之后,不高不低的贵族。先王后死后,庄氏因没有弟子担任楚国要职,不过是闲散的贵族。于是王族便未曾重视了。

庄犁卉又是如何攀上一直呆在深宫的吕阳生?

对于不明白的事,姜许内心潜意识的抵触。

吕阳生好不容易才转过来的脑子一听到‘庄犁卉’三个字,又噎住了。

“庄犁卉……”他声音支支吾吾的:“谁跟你说的,没有啊。”

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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