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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将门宠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会去找容展一趟。

死了个侍女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消息很快地经由几个八卦下人的唠嗑传了出去,倒也翻不起什么波澜。

文容媛倒是听说了言晖一连好几日寝食难安,还亲自去胭脂所居的下房搜了几次,可惜他注定一无所获。

大约一旬的时间后,胭脂简单的丧仪结束,此事在明面上便算是落幕了。

但她晓得,这一切才刚开始。

文容媛估摸着过了几日,便亲自前往太尉府递上拜帖。

*

那是一扇有些老旧的门扉,门前的积雪无人清扫,匾额上头烫金的太尉府三字已略为斑驳。这里明明是洛城内算是繁华的地带,竟隐隐有点儿破败的景象。

文容媛伫立在那个有些杂乱的前院等了一会,小厮便来领她进去了。

容展已在偏厅坐定,案上备妥了茶水,这是她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同他打上照面。

“容掾属,别来无恙。”

似是容太尉的从中安排,近来容展亦被秦衷指在姜司空那儿做西曹掾属,与吴永共掌司空府上人事调动。

“文夫人。”

对方状似平静的俊脸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文容媛看得出他有满腔的话要说,却终究没有急躁地问出口。

文容媛见了那茶倒是没有半点犹豫地喝了。边观察着容展细微的神情变化,她已是单刀直入地开口:“此来乃是为了令妹之事,我这里应该有你想知道的。”

容展立时有些按捺不住,只面上还是一切如常:“夫人请讲,容某洗耳恭听。”

她只是将那夜的信自衣袋内掏出,重新让他过目了一次。

“容掾属应该识得这信吧?”

自是那封出于容展之手的信。那人本欲开口推诿,但想起她既已看过信,还都找上门来了,他现下再做辩解亦是徒劳。

容展索性应声道:“此信确实出于容某之手。”

“闻闻看。”

“这……”他虽是一头雾水,还是依言照做,不一会儿就变了脸色。

是种非常熟悉的香味,虽说经了好几天已几乎要淡去,他仍旧嗅得出来。

容展嗅觉不差,又与那人共事多年,自是知道言晖平素惯用的香。迷迭香味道浓重,即使过去了好几日,存有余香亦属正常。

只是……

仿佛瞧出了他的疑惑,文容媛兀自开口道:“此信是偶然所得,因其香气与二弟身上有些相似,方有了些斗胆的揣测。二弟许是没找着这封信,这几日一直在胭脂居处寻找。”

“偶然所得?”容展略一挑眉。虽说她所述乍听合情合理,他依然对信件的来源存疑。

“实不相瞒,此信是在二弟房中暗格寻到的。”文容媛深吸口气,说着竟是红了眼眶,“然胭脂与我一同长大,虽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是故……我亦是挣扎了许久,方选择来府上拜访掾属。”

文容媛倒也不怕他转头用她的“私情”反咬一口,毕竟空口无凭,她在言府甚至鲜少见到言晖。

容展望向她的眸光顿时变得复杂。嫂子在小叔子房中暗格找东西,其中意义不言自明,而眼前的她潸然泪下的样子亦不似有假。

但容展对言家那点事实在提不起兴趣。

在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如若言晖真有见过此信的话,他绝对有充分的理由除了胭脂。

容展此时自是无比地后悔,若不是他派了这么个任务给她,妹妹又怎么会命丧黄泉。指尖狠狠地掐在掌心,对那人的新仇旧恨一并萦绕在心头,待来日有了机会,他定要亲自复仇方能解心头之恨。

“夫人所言……在下明白了,容某自有分寸,多谢告知。”

“不必谢,令妹与我虽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告知掾属是我应当做的。”文容媛朝他拱手,再度强调了一次所谓的“姐妹论”。

瞥见容展面上掩饰不住的愧疚时,她不禁在心里泛了一丝冷意。

即使今日刻意隐去了胭脂监视她的事情不说,他也知道他妹妹干了什么好事嘛?

这样她倒是不必有利用他的罪恶感了。

这些家伙本是蛇鼠一窝,现在放他们互咬也不是坏事。

况且,他俩本就不睦,今儿个她只是推波助澜一把而已。

文容媛边思索着这些破事,边想起堂兄先前写了信请自己近来多去府上陪有孕的堂嫂说说话,这几日一直折腾胭脂的事,堂兄的请托全然让她抛诸脑后了。

既是出了门,她便也不急着回府,在长巷里拐了个弯便往镇北将军府的方向去。

第50章其之五十

与其他府基本上不分家的情形不大一样,文宗儒成年后便不住在镇北将军府中,而是在对门自己置办了个宅子,说是将军府太大了,住不惯。

她这堂兄其实已经二十有五,姜恬是他第二任妻子。但文宗儒潇洒俊逸的外表及执掌禁军的威风职务,让姜恬丝毫不介意地嫁了过去。

文容媛熟门熟路地通报了门外的管家,自然是没受到什么阻挠。只不过她拣的日子算不上太好,文宗儒正在姜恬身边,温和地同那女子说着话。

姜恬素着一张脸,隆起的腹部将本就身材纤瘦的她衬得更为娇弱。文容媛先是将目光停留在她腹间片刻,方恭敬地道:“堂兄、堂嫂。”

……顺便在心中暗道了句:早知道就不来打搅了。

姜恬扯出一抹微笑:“许久不见堂妹了。”

“唔,是呀。”文容媛心虚地瞟了两人一眼,讷讷开口道,“既是堂兄也在,我这就不打扰”

“说的哪里话,左右都是一家人。”然而,姜恬倒是意外地挺热情,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又抬头朝那侍女招呼道,“快给堂妹看个座。”

……有诈。

要不就是,有话想探探她的口风。

文容媛很快速地做出了判断。果不其然,她笑着坐下后,姜恬立时关心地问了句:“听闻堂妹带去言府的陪嫁病故了,可需要堂嫂这里给你送个侍女过去?”

“呃,不必了。目前……府里没什么需要特别张罗的,有棠梨足矣。”文容媛连忙摇头。

微微垂下头,她又有些唏嘘地叹道:“我与胭脂情谊深厚,并非他人能取而代之的。”

趁着她垂着首的当下,姜恬微微蹙眉,与丈夫交换了个眼神。

再开口,文宗儒已是笑着转移话题到另个方面:“对了,阿嫣,你可知辅军将军此次在江南立了大功?”

“啊,真的?”文容媛先是一愣,连忙补充道,“阿嫣一介妇人,还当真不晓得这些,堂兄可否说来听听?”

言时的家信几乎是绝口不提战事,文容媛早知大卫此战会铩羽而归便也没去留心,但事情好像同她想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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