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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将门宠妻 >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声下气,甚至应了自己有些无礼的要求,秦衷只感觉有种钝痛的感觉自心底升腾,像一把匕首抵在心口,让他呼吸困难。

“朕恨他,想他一起给言家陪葬,这样满意了么?”秦衷压抑住胸口那种翻腾的感受,佯作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表妹愈想要保他一命,朕便非要他死不可。”

“你”文容媛的面色变了又变,无数种可能性在脑海中闪逝而过,最终她颓然地软下语气,垂下眸轻声道,“表兄不是这种公报私仇的人。您既有决断,妾便不再问了。”

秦衷一愣。

“在妾心中,表兄是位明君,断断不可能因私废公。家夫之事如此,昔日……”没有抬头看他愕然的神情,文容媛顿了一会,兀自说了下去,“昔日,先帝次子之事亦然。”

东林王之事,她错怪了他很久,而今终于是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语毕,文容媛戴起面纱,朝秦衷福了福身道:“妾告退。”

而后她没有等他下令,便迳自走出了常福殿。

良久过后,秦衷望着早已人去楼空的殿门,忽然一阵气血上涌,猛地咳了好几声。

一旁的玲珑连忙递过去了方白色帕子让他掩着,待取回来之后却惊惧地发现上面是一片怵目惊心的殷红。

“陛下?”

“朕没事,现在没事。”

秦衷盯着那方沾满血迹的帕子,只觉喉头的腥甜味几乎要将他包围,他一向很害怕这种味道,尤其是在姜羽永远离开他之后。

“陛下情绪起伏过大,兼之思虑过重,耗损了身体。”那日御医惶恐的声音他仍历历在目,“至多……剩下半年的时间。”

先帝本就不是永年之相,而今他甚至活不到而立。

“玲珑。”思及此处,他苦笑了声,“再帮朕一个忙,好么?”

望着虚弱的皇帝陛下,玲珑竟是说不出半个“不”字,只能点头应下,而待秦衷细细交代一切之后,她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秦衷颓然地靠在案上休息,轻轻闭上双目。

他是大卫的主人,此刻必须要妥善安排这个国家未来该何去何从。

秦衷自然也不是因为那些蠢理由不处置言昌,而是他敏锐地发现,纵然算上私兵之事,秦琮亦比言昌更为危险。

位高权重的秦将军再也不是那个与他交心的至交好友,是个心怀鬼胎的野心家。

他还要留着言昌,让他做这个国家的上大将军,大卫方能有一线生机。

第66章其之六十六

文容媛垂头丧气地出了常福殿,上了马车之后摘了面纱,一张清丽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郁闷,在返家的路上不发一语。

直至马车缓缓驶到辅军将军府门口,言时扶着她的手下车,文容媛才闷闷地开口道:“我把地图给陛下看了……陛下不听,当场让那个小内官把地图烧了。”

“嗯。”言时看起来不甚在意,仿佛这些事早在预料之中,“没事,他真听了我才觉得奇怪,你别放在心上。”

牵着他往屋里去,文容媛动了动嘴唇,又困惑地问道:“可是我总觉得奇怪。为什么陛下要放任一个不忠诚于他的臣子活着?他……”

言时瞥向满脸不解的她,极轻地道:“……因为他时间不多了。”

文容媛倏地瞪圆了眼:“你说什么?”

“他时间不多了。父亲不是他的好臣子,但他需要父亲去制衡秦琮。”言时想了想,继续道,“秦琮比之父亲更为危险,最重要的是,他也姓秦。虽说镇东将军并非武帝亲子,但倘若朝中无人,他要将这江山据为己有也并非难事。”

文容媛面色一凛,已是完全坐实了内心的揣测。

秦琮在等秦衷驾崩。现下秦衷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且必须要留着言昌制衡秦琮,处置间难要留余地;但只要幼主登基,秦琮便是上大将军,届时他想怎么处置言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们都以为对方不知情,事实却恰恰相反。

而日后秦衷一驾崩,秦琮再行清算之事,她跟言时便会被打成一伙人。

……难办。

或者是要先把证据交到寺卿那里,只怕陆灵早已得了圣上授意,也不会理会他们。

“别绷着一张脸呀。”言时见她面色有些难看,不禁失笑道,“没事的。”

他将手从手套里抽了出来,轻轻捂在她冰冷的掌上,温声安抚道:“你别小看你郎君了,我上一世都能平平安安活到最后,何况是这一生呢?”

文容媛似是被这话打动,又或许是他这人就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女子本来绷紧的面庞放松了些许,笑着答道:“嗯。”

言时亦放下心来。他的上一世绝对没有方才所述这么顺风顺水,可说是历经了各种劫难才站到了最高处,但他此刻就只是想图妻子一个安心而已。

况且他不会让那些遗憾重演。

“对了,你此次有见到那个珑贵妃么?”

文容媛点了点头。

“我想办件事,届时……可能需要你帮我个忙。”

她一笑:“你我何必这么客气?”

“因为,呃,可能有难度,亦有些唐突……”言时竟是有些支支吾吾。

文容媛狐疑地侧过耳去,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染得她的耳根有些泛红。

“好,我知道了。”她笃定道,“我会帮她。”

“此事我自是不方便出面,还需麻烦你了。”言时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抚过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叮嘱道,“一切需得小心,万万别伤着了。”

就快要变天了。

*

镇东将军府。

秦理没回来过年,秦琮正乐得没人管束,索性在自己府里设了宴,相邀几位官员过来一同小酌,说是拜个晚年。

在那年秦衷封杀了结党论玄的十几人之后,秦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办这种活动,但如今形势不同,他的胆子也大了些。

虽说秦衷现下对他力不从心,可秦琮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就只延请了两位他首先想拉拢的人物而已。

几位青年才俊各坐一席,数位年轻漂亮的舞女在中间的空地翩翩起舞,各个脸孔艳丽动人、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可谓是秀色可餐。

秦琮饶富兴味地环视着四周三人各异的举动。

郑驸马色迷迷地盯着那些女子暴露的穿着,眼神像粘了浆糊一般离不开她们;吴永目不斜视地用着膳,对眼前美景视而不见;洛潇则蹙起了眉,看上去反倒是对美女有些反感。

吴永跟洛潇本就熟识,时不时地互相唠嗑几句话,反倒是郑驸马这些年不在官场,想插话也插不上,有点被晾在一旁的感觉。

讲真,秦琮本也不想邀郑驸马的,是他自个儿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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