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里透出一道潋滟的波光。
她的泪水轻轻的濡湿了眼角。
风冷冷的吹,她瑟缩的缩了缩脖子。
门帘被男子挑起,如同挑起了姑娘的盖头。
一张清秀如花的脸,就这么温柔的出现在诗诗的眼中。
君权,君将军。
君权脸上的表情比容衡脸上的表情丰富多了。
可也没有太多情感。
他蹲下身随意踢开墨色的靴子,就朝着诗诗一步步走了过来。
诗诗很害怕。
君权抱住梅诗诗,低头粗粗的喘息。
一上来他就想直入主题。
梅诗诗慌乱的看着他,咽了口唾沫,瞳孔毫无焦距的一点点放大。
君权抱住她要和她翻云覆雨的时候。
她的泪水湿润的滚满了整张脸。
窗外是落寞的树枝被碾碎的声音。
嘎吱作响。
另一边。
容衡的营帐里,灯火透亮。
容衡平躺在凉凉的枕上,眼眸深邃如深海里清冷的人鱼。
他今天有些风寒,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想起今天的夜晚,他再也无法抱着软绵绵的她安睡……忽然就有些不适应。
再风华正茂的男子,终究也是需要温柔美丽的女子温存的。
他把她送给了容权,是为让她忘了他,也让她知道自己的本分。
可这样做。
是不是太过残忍?
诗诗……
他叹了口气,忍住浑身的虚弱。
微微颤了一下,他僵硬的平躺在粼粼枕头上,长发如墨夜般倾泻而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中回想起梅诗诗初见他时,似水般灵动的眼眸。
烟波流转,云烟缭绕。
记忆里还是梅诗诗蹒跚的勾住他的脖颈,忍着痛,面容苍白,双眼迷离到没有一丝焦点的模样。
那时的她唇有些红艳,却让他忍不住就想要啃咬。
媚眼如丝。
“……”
厢房里很安静。
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现在的她……已经被……了吧。
他有些烦躁的又翻了个身。
目光忽然诧异的看见了地上闪闪发亮的东西。
他走下地,轻轻捡起来,低头静静的凝视。
这才发现。
这是她遗落在他营帐里的小木梳。
每天晨耀的早上。
她似乎都在努力乖巧的梳着头发,默默的打理着自己,如此在他醒来时,她才能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某次他醒得早。
她却有些生病,迟迟没有醒。
他这才看见了她真正素面朝天的样子,秀发温柔,双眼迷糊,鼻梁秀气,却很是朴素可爱。
她在他的臂弯里,小媳妇似的的伸了个小懒腰。
一只小猫般,她轻轻蹭了蹭他赤/裸的胸膛,呼呼大睡,口水都温吞的淌了下来。
“……”
不能再想了。
他心里一慌,猛地爬起身。
转身跑出去,跑去君权的营帐,他有些后悔了,只希望她还好好的,还和之前一样,她不会哭,不会掉眼泪,不会怨恨他……
人总是不珍惜,却渴望有后悔药的。
但还好,诗诗真的没发生什么。
容衡有些幼稚的冲入君权营帐时。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见诗诗在给君权包扎伤口。
她十分贤惠,满头大汗的扯着绷带。
君权低低的呻/吟,面容苍白,衣间带血。
他抬起头,温柔如花的扫了他一眼,眉宇间浮着淡淡的笑意:“容衡,你来了。”
容衡点头:“嗯。”
诗诗的脸不自主的红了一下,她慌乱的缩回手,目光呆滞,又有些说不出的心酸,最后只能化为了唇边一个很不自然的干笑:“容衡。”
他又缓缓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嗯,嗯。”
后来他抓起她的小手。
她有些无措,小媳妇般的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六神无主。
他没有看她,和君权说了点大概内容,就拉着她走了。
梅诗诗被容衡带回了营帐里。
她低头,声音很虚弱:“容衡,将军,我,你不是要让我忘了你吗,毕竟……我配不上你……”
容衡没说话。
可他低下头,沉默的把她俯身压在榻上,开始啃她雪白的脖颈。
她只要一遇见他就忘了挣扎。
她小绵羊般软弱的随他触碰,他放肆的扯掉她所有衣服,让她很失神很舒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迷糊的抗议:“容衡,轻点,这样太用力了。”
容衡含住她薄薄的嘴唇,双眸深不见底:“别说话,乖。”
她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眸,目光越来越迷离温软,浮着淡淡的雾气。
后来的后来。
仗打完了,他也该走了。
班师回朝,居住京城。
知道这个消息时,诗诗的心颤了一下。
别的姑娘羡慕的看着她,嚼舌头道:“诗诗啊,你真好运,从第一次开始就一直是容将军吧……容将军肯定是喜欢你的……”
她慌乱的笑:“啊?”
一个姑娘忽然随口说:“诗诗,容将军还有两个月就要走了,他没准备带上你吗?”
梅诗诗:“……”
她知道,他肯定是不准备带上她的。
因为他从没有这样说过。
但他曾告诉过她几次,他想娶一个妻子,对她好好的,不沾花惹草。
梅诗诗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莫名的嫉妒和绝望。
她不想离开他。
因为离开他,就可能再也看不见他了。
他想必没三个月就可以把无足轻重的她忘个干净,可她却忘不掉他。
她得想个办法,对,想个办法,不能等着上天垂怜,他是她喜欢的人,她要努力去争取……
诗诗没读过几本书笨笨的脑子里,唯一能想出的办法,也就是怀孕了。
奉子成婚?
她只希望她能有个孩子,让他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军中,所以顺带带着她回去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后。
诗诗开始使出了浑身解数,色/诱他……
奈何善于忍耐的容衡总是不上套,她却常常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不憋屈!
色/诱第一次。
梅诗诗穿着素色的裙子,羞赧的酥胸半露。
容衡上榻的时候,她咽了几次唾沫,第一次无比主动的为他颤颤巍巍的解去腰带:“容衡,今天……我服侍你吧。”
容衡用力抓住她的手:诗诗,你怎么了?
诗诗摇了摇头,震颤的继续解开他的衣袍,雪白的胸膛映入眼帘,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烫了。
解开……腰带后……
她害羞的不行了。
他迟疑的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