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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宗亲家的小娘子 > 分卷阅读200

分卷阅读200

的凉茶,大家一起认认真真地喝了下去。

担心明天要烂着嘴角上朝的谢迟还额外多喝了一杯,喝完之后咂着嘴感叹:“今天那道水煮鱼真不错!”

叶蝉扑哧一笑:“那以后咱俩背着孩子们开开小灶,专吃他们不能多吃的东西。”

话音没落,她就感觉到了元显元晋幽怨的目光。

.

宫中,皇帝在入夜时批完了奏章,盥洗后进寝殿躺了下来,快睡着时又忽地想起宗亲入朝听政的事。

他便让人把最初拟定的单子又取来看了眼,草草一扫,数算出了明天是哪几人进宫。

一个亲王世子、三个郡王,外加谢迟。

于是前头的“勤敏侯”三个字显得格外显眼,皇帝看了一会儿,竟莫名地想笑。

然后他摇了摇头:“傅茂川。”

“臣在。”傅茂川走上前,皇帝把脸上仍还残存着几分笑容,随手将那本名册一递,“去,让礼部拟道旨,加封勤敏侯为敏郡王。”

傅茂川惊了一跳。

他左看右看,都觉得陛下仿佛只是一时兴起?他跟了陛下几十年,从未见过陛下因为一时兴起封爵。

皇帝摆了摆手:“去就是了。朕早已经把这爵位许给了他,何必非得拖着。”

“……是。”傅茂川还是应得很迟疑,直至退到寝殿门口时他都还竖着耳朵,怕皇帝反悔,再有别的吩咐。

不过并没有,傅茂川于是只好退出殿门,前去传话。

寝殿里,皇帝倚在床上静了少顷,悠然地吁了口气。

他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近几年时常会想,自己还有多少寿数继续坐这个皇位。在这种数算里,他有时也会回思过往,继而觉得这皇位坐得实在疲惫,因为他一贯把自己束得很紧。

他想当一个明君,但明君真是难做。他一辈子都没敢松气儿,到头来……

到头来他不争气的儿子让他绝了后,事情说不由得他左右便不由得他左右了。

是以近些天,他的心绪都很乱。他想谢迎、想元晰,偶尔也想想谢远。可是故去的人再多想也没用,他也时常有一些犹豫,问自己能否在这最后的命数里,活得稍微自私一点。

只要一点就好。他不会去建酒池肉林,也不会烽火戏诸侯,更不会做出什么残害忠良的恶事。

他只是想让自己舒心一些,在不会伤及旁人的分寸里,多给自己一点空隙。

所以,前天他下旨把先前放在寝殿里的十二颗夜明珠送进了皇陵给元晰陪葬。那是元晰喜欢的东西,小孩子不懂太多,只觉得夜里亮晶晶的很好看,可他当时虑及元晰是未来的储君,生怕把他宠坏,就没有给他,还给他讲了一堆关于玩物丧志的大道理。

昨天,他由着自己的性子暂且搁下了奏章,在皇后的灵位前喝了一壶酒,跟她说了一晚上的话。她离开他快十年了,这十年里他真想她啊,可是他不敢在她灵前驻足太久,因为案头永远有那么多奏章在等他。

昨天得以去跟她说说话,感觉真好。他问她,阿迎还好吧?见到元晰没有?阿远应该也在那边了,不过我让人把他葬得远了些,怕他气你。

唉,梅氏的事,你劝劝阿迎。我知道阿迎对她没那份儿心,可是她守了阿迎好多年,也不容易。

哦……你跟元晰说,让他别害怕,轻松点。这孩子活着时很少玩乐,让阿迎这个当伯父的多陪他玩玩。

还有,你可别先去投胎啊,再等我几年,快了,咱一道走。

说完这些,他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虽则虚度了整整一个晚上,可他觉得真是畅快。

所以今天,他想再任性一点,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

可他想不到还能为儿孙做什么了,他们都在阴间,想待他们好真难。所以这恩典就给谢迟吧,那孩子不错,让他明天以郡王的身份入朝,得他觉得自己矮人一头。

皇帝轻松地舒了口气,沉闷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他要好好地过完这几年,好好地把这储君选出来,再好好地去见皇后。

他这么思量着,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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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该是皇帝起床准备上朝的时候,紫宸殿里忽然大乱。

灯火骤然通明,几个宦官连滚带爬地闯出来,慌张吩咐:“快、快传太医!让侍卫请院判来!”

三大殿都随之慌乱起来,宫人们侍卫们禁不住地望向紫宸殿,窃窃私语低低地响起。

☆、第111章第111章

谢迟整整一个早上,可谓心情大起大落。

他晨起刚更完衣,礼部就咣当砸来了一道册他为敏郡王的旨意。然后虽然旨意刚下、府还未迁吧,可郡王的朝服已经连夜赶至送到了面前。也就是说,今天他可以以郡王的身份入朝听政了。

彼时叶蝉还在卧房里睡得迷迷瞪瞪,外头宣旨的声音虽然让她醒了几分,但根本就没过脑子。她在他折回屋时才勉强睁了睁眼,问他刚才外面是有什么事。刘双领机灵地笑说了句:“也没什么,王妃您安心睡便是。”叶蝉无所谓地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猛然惊得清醒了过来。

谢迟为这个笑了她半天,然后又哄了哄她,让她别乱想。虽然他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封他做郡王,但晋封嘛,总归是好事。

他于是就出了宫,结果到宫门口,却见侍卫恭敬地上前说,陛下病了,今天朝,您请回吧。

“病了?”谢迟的心陡然一沉,想追问,但转念一想又觉这守在宫门外的侍卫估计也不会太清楚,便又询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那侍卫拱手:“小的这里能让您进宫门,不过紫宸殿那边让不让您进殿,小的就说不准了。”

谢迟便先进了宫,到了紫宸殿前一瞧,殿门口的人已有不少了。

原该今天入朝听政的另外四位宗亲都在,估计和他一样都是在宫门口听到的消息,于情于理都该进来磕个头;还有一些比他们早一两日入朝听政的也在,那不用多问,就是怕落于人后来表忠心的。

殿门口的氛围一时有些尴尬,宗亲们从前或熟说不熟都没关系,但现下陛下的意思搁在这儿,众人间便平添了几分较量的味道,相互都有一种……微妙的客气。

谢迟瞧了瞧,寻到了在一旁低声说话的谢逐和谢追,就走了过去。

“哎,你来啦?”谢追先发现的他,然后谢逐也转过头,二人先向他道了恭喜,可谢迟当下没心情听他们祝贺,摆了摆手就问,“怎么回事?陛下怎么突然病了?”

谢逐叹气,摇头说:“不知道。御前的人说,陛下昨晚还好好的哦,你晋封郡王的旨意就是昨晚下的。可到了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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