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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竟然对疑似厂卫探子的人亲近有加,这也真是桩奇事。”

仇钺心头一动:“他该不会是有异心吧?难不成是想借探子之手,将咱们的事报到京师?”他说着忽然又想起一事,“先前安化王府里那个叫陈瑛的探子,会不会就是由他授意递信给京师的?朱台涟怕是表面逢迎我们,实则另有图谋!”

他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杨英听了却连连讽笑摇头:“你倒真能瞎猜,他有异心,有图谋?真有图谋,他就不会起这造反的心思!他身为郡王王长子,但凡露出一丁点的谋反之意,将来死无葬身之地的都是他们一家人,难道到时还能反咬一口说是别人算计他?小皇帝能信他的鬼话才怪呢!”

仇钺也醒悟过来,也是,哪有人一边筹备造反,一边又蓄意透露消息给朝廷的呢?那样能对他自己有何好处?根本不合道理。

杨英转向孙景文道:“不论怎样,你且就近看着,那两人有何异动,都要及时报给我们听。”

“是,杨大人请放心。”孙景文恭谨道,“两位大人若没什么事,学生就此告辞了。”

杨英似笑非笑地审视着他:“事没什么,就是有句话想告诫你。你这对谁都话留半句、惯于藏私的毛病趁早改一改,不然呐,不定何时,你还在高高兴兴打着自己小算盘的时候,屠刀就架到颈子上了。”

孙景文心下凛然,面上讪笑道:“瞧杨大人说的,我对您可从没藏私过。”

第57章上门敲诈

邵良宸越来越觉得,钱宁此人很有趣。

钱宁这阵子当真是把欲擒故纵的手段发挥到了极致。自那日饮宴过后,次日一早,他便像个胡乱拜山头的傻子,开始抓着列位本地大人们尚未启程离开安化的当口,去一一上门拜望送礼,不论是文是武,官职高低,地域远近,他一气儿全都送到。连本地县太爷与推官也都得了一份。

邵良宸深觉他这举动很有其高明之处,欲擒故纵还两说,如今叫分属不同山头的所有大人都知道了有京城锦衣卫来的钱宁这一号人物,敌方那些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他,就要有所顾忌了。

钱宁对谁都着意巴结,与安化王府的贵人们攀交来往也就更显自然。因接风宴后王府为处置三小姐的事闹了一阵风波,钱宁少不得多等了几天,待王府重归平静了,就托侍卫递话,堂而皇之地邀请邵良宸吃酒。

“巡抚大人的夫人新丧,你就是装也该装得安稳些,怎好恁快就大肆送礼?”在酒楼单间里见面说起话来,邵良宸哭笑不得地道。

钱宁依旧是那般嘻嘻哈哈:“安惟学人缘那样差,我越是对他不在乎,这里的人越会看我顺眼。”

这一回不比上次接风宴上,身处一处单间,两人安安稳稳坐下来吃着酒用着饭,随意言谈无可顾忌。

邵良宸又将上次没来得及细说的一些过往说了一遍,最后道:“如今看来,姜大人所言属实,将来或可以从他那边得到更多讯息,前日为安惟学送行,我本有心告知姜大人你是自己人,好叫你与他将来也好搭上线,后来又有所顾虑怕出差池,还是作罢了。毕竟因为袁雄之死,我已暴露了一半,不能再叫你也受了牵累。”

钱宁咂了一口酒,笑赞道:“果然老兄你办事审慎牢靠,怪不得圣上也器重你。哎,你还记得锦衣卫密探名册丢失的事吧?如今来看,那个袁雄说不定就是因此暴露了身份,才被对方威逼利诱拉过去的。也正因如此,这一回张大人没敢再派名单上有的人过来,被我轻松讨得了这个差事。”

邵良宸轻叹:“我也曾有过如此怀疑。只是尚有些想不通,依据名册丢失的时间来看,如果敌方的人是在京师取得了名册、以快马送消息来安化,导致袁雄暴露,那位原先安插安化王府的陈瑛兄弟也因此失踪丧命,那么之前皇上所说的那份声称安化王有反心的火漆密信又是谁发的呢?”

钱宁皱皱眉:“这事奇怪么?依你如今探来的形势,不论是算计人家造反的一方,还是被算计造反的一方,都不可能情愿叫京城听说消息。若说那个陈瑛偶然探到了风声,便即刻送了消息入京,之后被人察觉了行迹就此遇害,有何说不通的呢?”

邵良宸摇摇头:“若说具体不通之处也没有,我只是觉得,此事若换做我是那位兄弟,藩王造反,这是何其重大的变故?我要报知京师,就会侦测得更切实具体些,也好将上报公文写得切实具体些,不会那么模棱两可,让圣上看了,都莫名其妙、半懂不懂的。”

钱宁也随之疑惑起来:“如此一说倒也是,多少厂卫探子做一辈子都没机会出头,真要侦破一桩藩王谋反案,那就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而且一旦要上报必须据实,不然只会惹祸上身。如今这模样儿,倒像是……像是那兄弟其实早就没了,另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蓄意捅了消息给京师。那依你看,会不会是有如姜大人那般的人物,匿名告发?”

邵良宸蹙眉思量:“想要借锦衣卫火漆密信的渠道匿名告发,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啊。”

“那也是。”钱宁点点头。

究竟什么人会通过火漆密信的方式,给京城透了个不明不白的讯息,任他们两个明脑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钱宁拧着眉头摆摆手:“这事儿想不通咱就先不想了,总之送信那人现下看来该是与咱们一头儿的,无需咱们心提防也就是了。”

“嗯……”邵良宸含糊应了,心里却总觉得此事怕是有着什么重大隐情。他从袖中取了一个瓷瓶出来,放到桌上,推至钱宁面前。

钱宁一见就眉花眼笑:“就是这宝贝呀?”

邵良宸郑重嘱咐:“据胡太医说,此药的效力确实不同凡响。你若想试,千万不能多吃。到时拿给孙景文,你就说,听说当年西厂厂公汪直幼年被阉,后来都吃这个药吃好啦!”

民间确实有着幼年被阉割的宦官可以“治好”的传闻。

钱宁笑不可支,指着他道:“好好好,真有你的。”

两人吃喝闲话了一阵,钱宁迟疑再三,方道:“有件事,我实在觉得说出来牙碜,可想来想去,总也还是该告诉你才好。”

邵良宸难得见他神色如此郑重,便知事关重大,停箸问道:“什么事?”

钱宁道:“你可否先对我说说,这阵子依你看来,朱台涟此人如何?又待你们夫妇如何?”

邵良宸说起这段时间所得讯息,一直都有意回避开与朱台涟相关的部分,为的就是怕被钱宁知晓朱台涟与谋反相关,以后想要徇私解救不容易,听他问到了这里,邵良宸答道:“二哥此人沉默寡言,深藏不露,你也见到了的。他究竟想些什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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