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料。
普莱瑞思虽有些遗憾,但还是点头表示理解。
阿佳妮对于这位俊秀谦逊的年轻人颇有好感。
回到家后。
看着小儿子入了睡。
阿佳妮在小儿子额头印上一吻,便回到了房中。
鬼使神差的。
走到了在墙角堆积已久的邮件旁。
取下其中一封。
打开。
发现是一张dvd,以及一本巧的画册。
看了看寄件地址。
阿佳妮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一封奥斯卡的公关邮件,来自几个月前。
如今,奥斯卡都已经颁布了,得奖的是哪位来着?
阿佳妮思忖许久,仍未想出。
也许是因为丹尼尔刘易斯的关系,她对于好莱坞的一切总是兴趣缺缺。
刚想将dvd塞回信封,便瞧见了画册上的签名。
这是一个纷繁复杂的花体签名,可偏偏书写的意外简洁。
不自觉的,阿佳妮轻轻念出。
“普莱瑞思克兰德。”
似乎是个女孩儿的名字。
好莱坞,除了凯瑟琳,还有女导演么?
似乎是有的,但真正走上奥斯卡的,除了凯瑟琳还有谁?
出于好奇,阿佳妮并没有将dvd塞回信封。
拿了出来。
放入许久未用的光驱。
第46章
影片结束。
久久未言。
许久,点了根烟,阿佳妮打开了电脑。
打开imdb,却发现这位导演的简介格外干净,一共只拍过两部电影一部电视剧。
思忖片刻,阿佳妮点开了另一部电影,《神秘博士逃跑新娘》。
阿佳妮听过《神秘博士》,小儿子加布瑞尔前些日子吵着要看。
吐出烟圈,阿佳妮看着屏幕。
直至火星烫到了指尖,方才后知后觉的捻灭。
站起了身。
虽无《硫磺岛来信》带给她的惊艳,但无可置否的,这依旧是一部优秀的商业片,甚至还隐隐可窥少许哲理元素,足以证明导演的野心。
走到桌旁,倒了杯伏特加。
轻抿一口,将酒杯放回桌上。
阿佳妮又接着点开了下一部,《指匠情挑》。
阿佳妮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看完这部电影的,只记得看完的那刻,掌间微湿。
阿佳妮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似乎是悸动,又似乎是苦涩。
就像一瞬间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刘易斯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对她微笑,就像是太阳。
燃了一根烟。
一言不发的抽完。
打开手机,拨通了老友的电话。
“嗨,吕克,听说你在为你的新电影找导演?”
**
普莱瑞思接到吕克贝松电话时正是清晨。
接到电话便匆匆赶到了巴黎北郊圣丹尼斯区。
吕克贝松正靠在椅背上小酌咖啡。
见到普莱瑞思,和蔼的招了招手。
普莱瑞思坐到了吕克贝松对面。
助理替她也递上了一杯咖啡。
“尝尝。”吕克贝松拿着咖啡杯,笑着说。
普莱瑞思点了点头。
拿起咖啡勺搅了搅,轻抿一口。
醇浓的咖啡香在一瞬间充斥了口腔。
“如何?”吕克贝松问。
“很好。”普莱瑞思点了点头。
看向桌那侧的吕克贝松。
半白的头发,深邃睿智的眼神,无一例外的,彰显出面前男人的身份。
在普莱瑞思打量吕克贝松的同时,吕克贝松也在打量普莱瑞思。
与阿佳妮口中的长发姑娘不同,面前的这位一头金色短发,像极了年轻时的莱昂纳多。
吕克贝松勾起了唇角。
将桌上文件推到了普莱瑞思面前。
撑起下巴,看着面前的金发女孩儿。
好奇的问。
“你与阿佳妮怎么认识的?”
“阿佳妮?伊莎贝尔阿佳妮女士吗?”普莱瑞思挑了挑眉。
“恩。”
虽不知为什么吕克贝松会提到阿佳妮,但普莱瑞思还是如实回答“昨日在超市遇见的。”
“昨日?”
普莱瑞思点了点头。
吕克贝松有些惊讶。
据他所知,阿佳妮似乎并不是会与人一见如故的那一卦。
但是普莱瑞思的回答却毋庸置疑的证明了这一点。
吕克贝松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姑娘。
半中分的金发在阳光下耀着金芒,深灰色的西装优雅得体,除了有几分莱昂纳多的影子,又似乎与.......年轻时候的刘易斯有几分相像????
吕克贝松顿时觉得的自己真相了。
短短数秒,便仿佛在脑海里脑补了一百集的连续剧。
脑补完全部过程的吕克贝松,在语气里甚至都带上了几分对小辈的宠溺。
“这是我公司新筹备的电影,或许你能考虑考虑?”
普莱瑞思打开了文件。
扉页。
明晃晃的写着《萨冈》。
普莱瑞思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但从这名字就能看出,这是一部忧郁的,孤独执拗的电影。
普莱瑞思带着剧本回了公寓,答应吕克贝松在三天内给他答复。
看完剧本。
普莱瑞思到阳台上抽了根烟。
烟是公寓下的小店铺买的。
而烟瘾,却是前些日子才又犯的。
起初是抽了一口,后来就变成了一根、一包。
抽完一根。
普莱瑞思靠在阳台上。
面前是点点繁星。
毋庸置疑的,这是一部优秀至极的剧本。
影片记述了上个世纪法国女作家sagan的一段人生,一段风光背后的,落魄的人生。
她骄傲而落寞。
她自尊而放荡。
她自己选择了一条自由放荡的道路。
她吸食毒品,并公开承认。
她花钱一点也不节制,常常花大钱买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
她写作,绞尽脑汁,是为了补财务上的漏洞。
她脾气坏,听不得别人的批评,非常任性。
她诚恳而又虚伪。
极端的自负,又极端的怯懦。
就像是福楼拜笔下的包法利夫人。
她的人生一直停留在18岁,即使经历了两次婚姻并且有了孩子,却依旧保持着一种未谙世事的眼光。
她害怕孤寂,她靠为朋友们慷慨买单,讨好他们,来抓紧身边的每一个朋友。甚至她逼迫自己一直写作也只是为了养活她朋友一家。
她对朋友是完全不设防的,她在家放了一个瓷罐,里面有钞票,供朋友取用。
她被“朋友们”的赞美和马屁所蒙蔽,一心信任他们,分不出谁是真正为她好谁是为了自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