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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白月光佛系日常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嬷嬷又拿冰湃打湿的巾子,强硬贴住她的脸,倒是叫秦婉卿似是清醒不少。

她面上的醉意,也缓缓淡去了。

秦婉卿慢慢睁眼,缓缓跪下,启唇道:“是……臣女方才失态了,请太后责罚。”她说的很干脆,面色还算镇定。

由于被擦了脸,脂粉都擦没了,秦婉卿露出一张略带病意的容颜,唇角惨白惨白,眼下略有青黑。

当众卸妆这种事情,简直像是公开处刑。

原本在长安,排的上号的娇媚容颜,现下瞧着其实也不丑。

就是没了那份惊艳动人的魅意,更添了几分颓废和糜i烂。

不晓得秦姑娘私底下做了什么,大好年纪的姑娘,怎么擦掉脂粉成了这幅模样,竟像个年长的妇人。

上好新鲜的甜瓜,郁暖却没了吃瓜的心情。

因为她觉得胸口很闷。

不知为何,秦婉卿方才往她身周撒的酒液,带着一股浓烈奇异的香味,混着果酒的味道,叫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连喘气都变得细弱,胸口起伏着,嗓子无力,说不出话,锁骨都汗湿了,却无力动弹。

可是现下,所有人都看着秦婉卿,整个殿内寂静一片。

郁暖用尽全力,有些艰难地打翻了面前的银著和玉碗,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之声。

太后立即注意到了她,蓦地站起身,不顾仪态,两三步下了台阶,有些急切道:“这是怎么了……阿暖,孩子?”

太后以雷霆之速叫人来,把郁暖安顿,侧头命亲信宫人去唤太医。

郁暖只觉得很懵,面色苍白的倒在案上,连话都说不出。

她委屈的很,眼泪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淌在桌上小小一汪。

关她甚么事啊?

秦婉卿真是疯狂到命都不顾了。

说好的没人敢宫斗呢……!

还是说,秦小姐觉得,有男主护着,就能随意残害无辜了?

郁暖听了想打他。

太后陪着她一路,郁暖忍不住小声无助抽噎,额角都汗湿了,求生欲极强。

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瞬间,脑壳又开始疼了,她只觉世界一片混沌,头顶的钝痛变得尖锐无比,像是有十万根银针戳在脑袋上。

她细细喘息着,转眼撑不住,蓦地昏厥过去。

下一瞬,外头便有太监的嗓音,仓促高亮道:“陛下驾到”

她被几个宫人小心翼翼的护着,不敢叫她多颠簸,只能搬了一个绣榻来,把她抱上去。

郁暖额角的碎发贴着苍白的面颊,唇瓣已然白得吓人,脆弱的像是下一瞬便会死去,一副娇气的身子无声无息躺在那儿。

她在昏迷中,细弱的咳嗽一声,唇角流下一丝鲜血,惊心动魄的冶艳柔弱。

榻上极美病弱的少妇,仿佛已然死去多时,毫无声息。

一时间,殿中人心惶惶,却寂静无比。

只闻一人的脚步声,稳重却极快。

第41章

整个殿内寂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清晰听见。

女眷们皆跪伏于地上,不得允许无法抬头。

一眼望去,乌压压一片,各色衣衫落错相依。

谁也没料到,皇帝竟然来了。

无人不觉,他是为了太后寿宴而来。

到底母亲作寿,陛下百忙中抽空作陪,也是理所应当,不值得奇怪。

只可惜了那位周三奶奶,昏倒的不是时候。

长安城中谁不晓得,郁姑娘身子弱,走两步喘三口气儿,走十步路都要闭了气去。

虽然绝色之名在外,这幅多愁多病身,却自来无人敢娶。

都道这姑娘说不准,连出嫁都熬不到,便要去世了,何必白白落了晦气。

故而,此番能在太后寿宴见着她,也属难得。

可这喜气洋洋的寿宴被她这么一掺和,再多的欢欣也搅和没了,陛下即便不悦之下发落了她,那也合情合理。

不过,太后瞧着挺喜欢她,应当也不会随意任人处置。

只,即便再喜欢,被她这般搅了兴儿,赶明儿,亦不知还有几分宠在了。

真是可怜呢。

出身高贵,结果嫁个落魄庶子,好容易,不知使了甚么手段,哄得太后开心,结果又叫她老人家这般丢面儿,晦气极了。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可见这郁氏,是个丧门星。

即便有几分贵气,那也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轻轻一碰,就散成水波,漾着碎了。

不可避,许多贵女们皆作此想。

虽跪着疲惫,但神头儿十足,看热闹谁不喜欢?

看这种坐在云端的贵女,一步步跌落,最后摔倒谷底粉身碎骨,那便更是快意了,回头还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又惊又吓的,当属南华郡主。

她这般跪在地上,一颗心早就又疼又胀,眼前因着极度的恐惧,一阵发白,连地砖上的纹路,都重了影儿。

她恨不能立时起身,奔到女儿身边去。

自己的姑娘,这好端端的,怎的又病了!之前归家的时候,尚且面色好了点儿……

她又是担忧女儿的身子,又是怕陛下觉得不吉利,不肯叫人来医治。

毕竟别说是太后生辰这么大的事儿了,就是日常过个节,皇宫里都不兴请大夫的,只怕病里晦气,冲散了团团喜庆,削了贵人福分。

故而不论是受宠的还是不受宠的,得了甚么病症,皆不敢明目张胆请人瞧。

规矩森严,南华郡主只愿陛下能网开一面,把乖暖挪到旁的地方去也好,只求他能叫人来医治。

不管看在谁的面儿上。

她只怕自己的乖暖,心头绝症犯了,那可真是……无药可救,只能听天由命。

边想着,她鼻头一酸,泪水啪嗒掉在冰凉的殿面上,她轻轻闭上眼,没有陛下和太后的口谕,却不能立时跑去女儿身旁,长长的指甲扣进缝里,竟然将要翻出血肉。

这头,太后握着郁暖冰凉的手,虽面色镇定,但眸中流露的焦急,却更为真确。

邻近的几个跪在地上的贵妇贵女,只能瞧见玄色衮服下摆繁复的金纹一闪而过,陛下便已然走了过去,不言不停,长腿三两步至榻前。

郁暖已然无声无息。

不过是一盏茶都不到的功夫,尚且不够太医赶到,故而太后也只得干着急,却不敢移动她,只怕颠簸起来,叫她的病更重了。

姜太后顾不得旁的,只一下起身道:“这可怎么是好?她一下儿便昏过去了……先头还吐了血。”

她说着又都开雪白的帕子,上头是触目惊心的血迹。皇帝的眸光微缩,阴郁的可怕。

跪着的女人们皆露出纳罕的神色,大多数都觉,太后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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