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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作品:床上的俏女郎

作者:夙云

男主角:傅鹰

女主角:祁雾雪

内容简介:

天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向来明哲保身,不近女色的他,居然会在床上看见一个一丝不挂的──超级性感尤物

更要命的是,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呀可是,该死──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无法控制地发生“变化”

哎呀呀要是传出去了,他的一世英名铁定全部完蛋

正文

楔子

傅氏财团董事长傅枭,是个强悍阳刚的男人;但在情感上,却是个道道地地“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多情男子。

在与其爱人沈樱嘤结婚后,立即退出财团,放弃商场龙头老大位置,与樱嘤逍遥海外,过着人人羡慕的鸳鸯生活。

傅枭将企业交给弟弟傅鹰。

傅鹰是名兽医,他的最爱是一只牧羊犬,他与这只狗相依

命。

傅鹰自称我风流,但不下流;我的感情只对猫狗释放。

他柔情似水,他的笑容,温如和风,能融化任何人。

他对任何动物都抱以爱护关切同情怜悯之心,只除了一种动物。

那就是女人。

但他绝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床上会躺着一个赤裸裸的美人。

第一章

西元一九七八年,日本国,冬天。

“雾雪乖乖好好睡觉了,我的宝贝”清一峻源哄着她。

“晚安,清一”五岁的雾雪,颔首微笑,乖乖闭上双眸。

“等一等,小雾雪,我告诉过你的话,你还没背诵给我听。”清一握住小雾雪的手。

雾雪不明白地看着清一,但她依然用幼嫩细致的嗓音回答:“在二十岁以前,我不能回台湾。”

“如果你偷跑回台湾呢”

“我的脊髓,会再次旧病复发。会很痛,很痛”

“还有呢”

“我会克父,克子,克夫。”

“所以呢”

“我要留在日本,永远与你在一起。你不会被我克死,你会是我的丈夫。”

清一峻源显然对这话相当满意。“很好,小雾雪,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他摸摸她的额头。“闭上眼睛,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隔着火炉,他诉说着“癡情鬼”的故事。

在遥远的中国望着已熟睡的雾雪,清一峻源凝视着她的面容很久。他内心却不断地计算,等待“那一日”到来。

你是我的,你将永远属于我,任何人也不能抢走你。

民国八十年,台湾,冬天。

“结婚为兄我结婚”

傅鹰大笑,笑得泪水都快掉下来,他愤而挂上电话。

傅鹰狂妄的话语声传遍了整栋大楼,只要他的耳根一动,几乎可以听见多员工交头接耳的讥诮声不时推挤着门板。

他颓然瘫在办公室的真皮椅上,苦笑地籲了一口气。

他的梦想抱负及兴趣,全被大哥及樱嘤破坏得荡然无存。

他和大哥傅枭如今的处境真的有如天壤之别

傅枭在遥远的他方享乐,而他呢在这里受苦,在火炼里,在地狱中。

“赶鸭子上架”大哥傅枭苦苦哀求,泪眼婆娑,就只差没跪在地上。

樱嘤呢女人的一流工夫一哭,二闹,三蛮缠。

她痛哭流涕,说什么大哥已步及中年,该享清福了,再让他劳累奔波,做弟弟于心何忍你应该“义不容辞”地接替傅枭,让大哥光荣退位。

这样对吗傅枭才三十五岁而已

她说:“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傅太太,是你傅鹰货真价实的嫂子,而你竟不听话不顾念嫂叔之情,不体恤长辈,不长幼有序,不兄友弟恭。”

这女人竟教训起他想当初,樱嘤左一句右一句的鹰哥鹰哥嗲叫个不停。她的年纪虽小他好多岁,但世事难料,今天她已升格做他的嫂子。

所以樱嘤一脸的可怜相,软硬兼施又喋喋不休地对他念了三个钟头,搞得他疲劳倦困,傅鹰头昏脑胀,昏昏沈沈之际,竟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嫂子的要求。

日上三竿时他徐徐转醒,伸个大懒腰,大叫“旺旺”,身着医师的白制服,大剌剌地开门哢嚓哢嚓的镁光灯打在他的脸上,记者簇拥着他,恭贺他成为傅氏财团的总裁。

傅鹰差点没口吐白沫,长年的商场历练使他“镇定”地盯着那些记者,空白大脑快速转动着大哥和樱嘤陷害他会吗他还是牵红线的媒人呢

静极思动,他下一秒钟立刻冲出人阵,跳上红色的双门bmw跑车,沿街与记者玩“官兵捉强盗”的追逐撸贰br >

“妈的傅鹰还真会跑”跑得满头大汗的记者小李频频抱怨。

“我们一定要抓到他的小辫子。”老朱看着红色跑车一眨眼地飞而过,他握紧拳头紧张兮兮道:“小李,加油加油赶上他只要谁能得到傅鹰的第一手内幕消息,我们就发了

发了“

“是的,我们会一路发,然后我也要买与傅鹰一样的拉风跑车”小车叫嚣。

“咚”一声迟缓的引擎故障声传来,车尾冒着混浊的黑烟。

他们的破烂老爷车,“被迫”停在路旁。

傅鹰抄小路开到别墅后面停车后火速冲进小门,迫切地高喊:“大哥大哥嫂子嫂子”可是,只有空荡荡的回音迎接着他。

记者已在大门外等候多时,从他们焦躁的神情和不断来回踱步就足以证明这条新闻的重要性。

看到墙壁上的红色大布条:恭喜你傅鹰只得无力地跑坐在地上,苦笑着。

给我最爱的弟弟:恭喜你成为财团的董事长,这豪邸即将属于你。

樱嘤心疼你这个小叔,特别请算命先生决定“良辰吉时”嘿嘿就是今天下午三点

我已经联络好搬家公司。欢迎你,入主豪邸

我把重责交托给你,随你处置,而我的任务已了,将与樱嘤过着只羨鸳鸯不羨仙的生活

既羡慕又嫉妒吧小老弟两年之内,我们不回国了大哥枭留给我亲爱的鹰哥兼小叔:床上摆着全套的白西装,是供你入主集团时穿的,谢谢你帮我和傅枭这个忙大恩大德来日再报樱嘤留这是感激的方式还是答谢的报酬

这真是天意

外头的噪音不断,记者喧胜不已。

“大哥和樱嘤真是把我害惨了,我只是一名兽医,一名救狗济猫的医生,何来治理公司的能力,不笑掉众人大牙才怪”傅鹰快昏厥了。

他一入主集团,在个人专属办公室抽屈内,有个小锦囊呈现在他面前,他纳闷不已地打开它,里面是一纸短笺。

老弟:管理公司之计,就是把他们当成“病猫或病狗”

大哥枭留傅鹰看了大笑半天,是生长在古代,大哥居然还用“锦囊妙计”

人岂能当成动物医治只除了一种很“特殊”的动物外,她们的名字叫“女人”。

他有一套女人vs动物的“自以为是”理论,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情高谈阔论。

员工们都在交头接耳,品头论足。这位新的老板,果真不同凡响。

第一他不请秘书,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公司难道穷得连秘书也请不起

第二他平易近人,逢人就眉开眼笑,亲切问好。不像前任的傅董,也就是他的大哥,傅枭,那么冷酷。傅鹰好像是太阳,能融化每个员工的心。

第三他每天只着“内衣”上班。嗯当然,还复上一件西装外套或毛皮夹克,他总是泰然自若,大摇大摆地经过众人面前,进了办公室才会穿上西装衫衫。

第四他节俭成性。认众人应力求简朴的生活。所以他以身作则放弃个人专属的超大办公室,而搬到与员工“相近咫尺”的普通办公室,一点董事长的架势都没有。而原本的专属办公室则供职员体息娱乐。

这种人,在现今重利轻义的社会中,稀有得可以放进“博物馆”,令人激赏。

十三年的岁月,就这样匆匆流逝。

祁雾雪,今年十八岁了。

清一峻源每晚一样进入她的房间,问她相同的问题,诉说着相同的故意,他会看着雾雪沈沈入睡,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今天的日本正是白雪皑皑,雪花纷飞,从午后到傍晚不曾停止过。

清一峻源敲敲雾雪的房间,但没人应声,他不安地打开房门;只见房内空无一人,衣柜里的衣服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他所害怕的那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雾雪还是离开他了难道,这真是命中注定

谁是台湾目前最有价值的单身汉

一年来,无时无刻不受到大媒体注目的傅鹰,在记者锲而不舍地追问下你何时结婚你的伴侣是谁傅董的私生活中真的没有亲密女友难道,傅董不需要女人

狗被逼急了也跳墙。傅鹰只对外胡说:除非得到家中爱犬的认同,否则他若结婚,只怕狗儿会在新婚之夜,叫他的爱妻卷铺盖走路,那他真过意不去

他的随意说词,没想到记者们居然当真而以此大作文章。

祁雾雪拎着一大袋行李,沿着外双溪的道路走着。“至善一路”她昂着找着门牌。

刚下飞机,虽然她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是异常兴奋。因为阔别了十三年,她终于又踏上台湾的土地。

阵阵凉风轻拂,吹得她心旷神怡,却不时看到沿路居民的指指点点。

她怀疑地朝他们看一朝,随即对他们展开笑靥。“嗨你们好”她打声招呼,又继续埋头苦找地址。

“这女孩真是不怕冷”他们又颇诧异谈论着。

台北的冬天是冷冽的,尤其是今天又是寒流来袭,她却穿得少得可怜的一件棉织衬衫,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把的柳腰及圆臀衬托得更加凹凸有致。尤其是一头乌黑的披肩秀发和雪白的肌肤,令男人无法不多看两眼。

而她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一个人扛着重量级的行李,还自在洒脱地走在路上,令人之侧目

她并不急着到樱嘤家,反正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嘛她好整以暇地四处闲逛,沿途许多男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对她猛吹口哨。

因为她长得实在太“炫”了

祁雾雪依然故我地走入至善园,放松心情地浏览园内的花花草草。

不知不觉间中她来到池塘边,看着池中红白相间的锦鲤,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一阵倦意袭来,才惊觉为何公园内空无一人

难道公园开放的时间已过要关

她理了理思绪往外走。哎在日本住了十三年,这会儿,一回台湾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她若有所思地边走边想。天色渐渐暗了。感谢上帝,她终于找到了樱嘤的家。

哇看样子,樱嘤发财了,她居然住在这么豪华的宅邸里。

她依照樱嘤信上的指示,蹲下身伸手进花贫内取出钥匙打开大门,不疑有诈地走进门。

“旺旺”狗一只庞大无比的牧羊犬。

这只大狗,老气横秋懒洋洋地躺在角落里,它斜睨着这位陌生女子,它不狂吠,也不咬她,只是默默盯着祁雾雪,俨然是屋子的主人。

“嗨”她打招呼。“你的主人呢”她问道。心里却怀疑。“樱嘤会养狗”在她的记忆中,樱嘤怕狗是出了名的。

她走过去轻抚狗儿的脖子,这只狗显然立即“爱”上了她,为了表达爱意,它用舌头舐雾雪的脚踝小腿手臂,雾雪痒得躲避不及,跌在地上,她发出清亮的笑声。在短短的片刻里,她已与狗儿建立了意想不到的友谊。

她格笑个不停。“你叫什么名字狗狗”雾雪宠爱地问。

狗儿大声汪了两声,雾雪居然听得懂。“哦原来你叫旺旺”

“汪汪汪汪汪汪”狗儿猛摇尾巴,猛点着头。

如果雾雪的头脑清醒一点;如果她不是癡爱动物成狂的话,她应该会怀疑“这宅子没有人居住,何以有狗”

雾雪打开花圃的水龙头,手握水管,开始喷洒狗儿,水珠一落到狗儿身上,狗儿便兴奋地大叫,不断地扭动身子,水滴又一股滴儿洒回雾雪身上。

她拿了一条大毛巾把旺旺擦干,她怕狗会生病。突然一阵强风,她猛打个哈啾,伤脑筋她现在才觉得全身冰冷。

“旺旺我去打食物给你吃”动物的福祉永远都是第一,很喂饱了它,她再去洗个澡。

狗儿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它越过她的身子,迅速跑进厨房,咬了一包动物食品,摇摇尾巴向她奔来。

她把狗的专用食品打开,拿了碗具,把食物倒在里面,旺旺就大快朵颐起来。

抬起头,第一次审视这间豪邸。

樱嘤住得真是不赖她若有所思地上楼,但不忘把行李放在二楼的转角处,瞥见浴室,她二话不说的便冲进去,脱了一身湿衣服,放了热水,痛痛快快地冲个热水澡。

“哇太舒服了”受了热水的滋润,她全身上下无一不舒展,她的细胞全都鲜活起来了。

她大概累得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吧大狗用舌头舐她露在浴缸外的手指,雾雪吓醒了过来。“嘿”她低喃着。“旺旺你来叫我,是不是怕我着凉了”她用手摸摸旺旺的头。“你是对的,我还真有点冷呢”

“我现在就起来。”她随手抓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浴巾上有一种属于男人的味道。

她有些头疼,她恍惚地想,床在哪儿她好想倒头就睡。

她看到旁边有扇门,于是轻旋门把开门,迎面展开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墙上真是乱七八糟,左一块黑,佑一块白,颜色杂乱无章。

“这是樱嘤的房间吗我怎从不知道她喜欢这种style”

中央的雪白大床立刻吸引了她,白色一直是她所熟悉而钟爱的颜色。

雾雪笑着对狗儿说:“旺旺,你今晚就睡在我的床脚下。”她立即一股脑儿跌入软床上中,身上唯一的浴巾也散开了,全身裸裎着,她随意拉了一条被单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连头发也塞入其中。“嗯好浓的麝香味”她意识模糊的低喃着。

旺旺很听话地缩在床脚下,陪伴着佳人入眠,而床上的俏女郎安稳发蜷缩着,若不是眼尖的人,根本看不出床上睡了个人。

傅鹰在淩晨两点回到家。

他只穿着一件内衣罩件西装外套这就是他的个性,随意而不造作。

为什么要如此做

原因很简单,家中没女人帮忙理家嘛什么都不太方便;而他,又特别讨厌请什么欧巴桑。

至于爱犬“旺旺”,从它出生到现在,已跟了傅鹰十年,他训练它,使之成为一只“人性化”的狗。但过度溺爱它的下场是旺旺发飙时,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他的衬衫咬得粉碎,“笔路蓝缕”,正可以形容他的下场;有鉴于此,他才不要在家里放大多“白衬衫”。

他摸黑地进入家门,他今天已经受够羞辱了

此刻他实在无法再多想,只想赶快冲个澡,上床睡觉,他相信,一觉起来,所有的噩梦都会消失,所以的问题都会迎刃解。

老鹰在白天出来搜寻猎物,它令人震慑之处,在于敏锐犀利地锁定目标后,随即淩空俯冲而下,或啄或叼或咬,动物又快又准确,非亲眼所见,实无法相信。

大家都在讪笑傅鹰的有趣和善,却不知,傅鹰潜藏的本性还没被揭发呢

就像老鹰一样,白天翔在空中,呼啸着警告所有的动物,不要闯入它的地盘,它可是冷傲不羁的王。

而他自己,也不愿触及内心邪恶的一面,他尽量以善待人,以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一面出现,他唯一的朋友,就是那只爱犬旺旺,现在,只有旺旺与他相依命。

他摸黑地爬上楼,旺旺呢既然要楼下没见着,它就应该在他的房间才对

他不由分说地打开走廊的灯,灯光斜射入房间,使房间透出些许亮度,他远望那张熟悉的雪白大床及地上一丛白绒绒的毛,他就知道,旺旺在床脚睡着了。

他摘下隐形眼镜,就再也看不清事物,他成了瞎子。

傅鹰长得一表人才,帅气非凡,器宇轩昂,与他的大哥傅枭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全身上下唯一的缺点,就是那一双眼睛,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近视眼,年少时的叛逆曾经伤过他的双眼,经过治疗,视力是恢复了,但也成为道地的四眼田鸡。一般人不明就里都以为他是埋头苦读,想当医生,才会近视,其实不然,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他摸索地看走近床旁,脚踝不小心碰到狗儿,旺旺醒了过来,嗅嗅主人的脚趾头,又意兴阑珊地闭起双眼。

一碰到床褥,连被子还来不及盖,便已梦周公去了。

半夜,他一个大翻身,碰到一个很温暖的物体,他不迟疑地紧拥住:而对方居然也埋入他的怀中。真是美好的感觉他明白是在作梦

他好喜欢那种软绵绵的触感,以及迥异于男人的淡淡香味。

天亮了,他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他摸摸额头,是温热热暖烘烘的,他疑惑地低头一看。

有没有搞错

大近视的他,只好再睁大双眼地贴近看,那肌肤离他大概只有咫尺之遥。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细致的皮肤,柔嫩又富弹性;只是她的背脊上有一条细疤,由臀部延伸至后背傅鹰既震惊又害怕,只差没尖叫。“昨晚他有带女人回家吗他床上怎会有女人是仙人跳吗有被录影吗”他敲敲试图唤醒昨夜的记忆。

他慌忙地伸手找寻床头柜上的眼镜。“天啊眼镜到哪儿去了”他找了半天也摸不着,只好再度折回床边,双眼茫然地盯视着这“异物”。

也许是盖被子太热,她翻过身把被子踢掉,床上的女人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她的美腿圆臀坚挺的胸脯,窈窕的曲线,全都展露无遗。

他像做了坏事的小孩般心虚地瞄了四周,却按捺不住好奇心,及属于男性的本能开始背叛他的教养。

对喔“我还没见到她的面容呢如果他长得芝麻脸,或是满脸的凹洞,那就怪怪我的天哦”傅鹰竟莫名其妙地替这个女人担心起来。

“眼镜眼镜我的宝贝眼镜,你在哪里”他翻箱倒柜地找“旺旺”低哼一声,自动把口中含的东西衔来。“好小子

你把我的眼镜藏起来了,是不是为“他有丝愠怒,但也有几分感激。”等一下再找你算帐。“

他忙不失地戴上眼镜,视野清晰后,他却更眩惑了,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那简是维纳斯的化身啊

警戒心倏地升起,就在他伏下身欲查究竟的一霎间那女人似乎醒了,黑发遮住她的脸,傅鹰尚未能一窥她的面貌时,那女人的美腿一踢,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脸,他全身往后仰,眼镜被为了出去;他还来不及哀嚎,已呈现大字形躺在地上。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呻吟不绝。

“哇可恶的男人”雾雪紧紧地裹住自己,气愤地开口。

“本姑娘昨天才在这宅中寄宿一晚,居然就遭小偷突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男人,居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她严厉斥责,顿了顿又叮咛身旁的狗儿。

“旺旺,这是坏人,以后要大叫,要咬他,知道吗”

不过,“旺旺”却站在中间,安静得离谱,显得有些无辜,不知所措。

是这样吗这房子是我的,狗儿也是我的,她居然叫旺旺咬我

“小姐,你才是不速之客,乱闯空门还诬告我。你又是谁

居然赖在我的庆上不走,我没说你是放荡女,是婊子,就不错了,你还有脸骂我“傅鹰摸摸脸颊,忍痛站起身,这女人虽漂亮但八成心如蛇蠍。

蓦地,傅鹰想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

这是雾雪第一次看到男人赤裸着身子,她尴尬得想闭起眼睛,但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受。

说时迟那时快,傅鹰一个滑垒,往前倾跌,双手一抓,飞快拉了一件被单,正暗自庆幸时,才发觉不妙,他这个“大盲目”,伸手抓的却是对方身上的棉被,但已经来不及了。

“呀救命啊有色狼非礼啊”她高声大喊,举凡床边能摸到抓到的物品,她毫不留情地拿来向他攻击。

“住手住手”傅鹰怪叫着。“我只要一条被单而已。”

他的闪躲工夫堪称一流,尽管是耳聪目“瞎”,但他并没有伤痕累累,反而,反客主快速地窜到床边,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一个“睁眼瞎子”和一个床上俏女郎陷入焦灼战,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于是展开而“旺旺”呢它是唯一老神在在的旁观者,似乎正这场好戏作历史的见证呢

第二章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雾雪用力挣扎,全身颤抖。“你是不是变态哎呀呀”雾雪的尖叫声不断,她的脚用力踹他踢他。

不过,她的力气面对这位孔武有力的男士来说,无异是以卵击石。“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惊骗得快掉下泪来。

“够了”傅鹰在她耳边力竭嘶叫。“我对女人没兴趣,更不会要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偷。”他违背良心地说着,其实,这女人长得真不赖,更不同于一般的庸脂俗粉。

他误会她了

雾雪恍然大悟,他以为她是窃贼一个厚脸皮的女无赖

这是怎一回事,作贼的反喊捉贼,唉天下男人一般黑

不管如此,她目前的处境是最危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条被单。

她实在很害怕,惊恐的泪水滴落枕边。“我我不与你计较,你想偷什么想拿什么都可以只除”她说不下去了。

傅鹰真想哈哈大笑,这女人真会做戏。

“你为什么要哭要求饶你应该要谢天谢地,你消息满正确的,我是鼎鼎有名的财团总裁,财的确不少,难怪你盗心大起。”

“你以为我会相信”雾雪镇定地思忖妙计,这男人虽然英俊帅气;但却是一个心如蠍子的坏男人。明明是个小偷,却死也不承认,还假装是阔少爷“你吹牛不打草稿,除非拿出证明,否则我就认定你是小偷,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宅子的主人是谁”她知道这豪邸是樱嘤的,虽然樱嘤近来言行有些神秘。

“有种的话,你不要动,我现在就报警。”雾雪作势欲夺门而出。

这小妮子真是难缠“报警”傅鹰可是害怕了,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一喧闹起来,怎得了

“小姐,我不管你是谁,又为何如此无理取闹,但我不会让你报警的。”

尽管怕得半死,但为了“脱逃”,她还是勉强自己镇定来应付这位男子;实际上,她恨不得杀了对方

“你先出示你的身份证和房地契证明你有钱,否则,一切免谈”她相信对方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傅鹰大笑。他不屑道:“何必假借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你想偷什么”

雾雪并没有反应,她战战兢兢地等待脱逃的机会。

“默认了吧明明就是要钱,何必自高命清高。”他倨傲无比地说。

简直是鬼扯蛋他还真会掰呢雾雪思忖着。

“不知道”雾雪实话实话,她话中带话:“我是飘洋过海的,所以”她决定要杀杀对方的锐气。

但傅鹰已自顾自地接下去。“所以缺钱是吗想钓凯子还是偷钱”

其实他真的有些同情眼前的女人,毕竟美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他大剌剌地坐在雾雪正对面,佯装旋舍的口吻。“我开张支票给你,你就快滚吧”他爽快道。

有够不要脸的家伙雾雪对这男子的品性,简直厌恶到最低点他怎能血口喷人

傅鹰端正了眼镜,正聚精会神地在桌上填支票,此时的他戒心全无。

稍不留神雾雪已轻俏地走到傅鹰的身后。拿出荒废多时的空手道绝活,对准傅鹰的脸颊脖子背脊,拼命乱劈,她的手劲很强,一一击中要害,傅鹰只得护着头,无暇顾及其他。

但雾雪的空气道毕竟已“年久失修”,印象中,她是得过日本福冈的空手道冠军;但那好像是小学三年级的事了。很快地,她发现无法如愿地是服这名闯空门的小偷。

她相当识相,在最后一个悬空踢后,立刻夺门而出。

但对方扯住她的长发,把她摔在地上,雾雪又毫不留情地用腿猛踢他的下腹。

可怕真是可怕

傅鹰早有准备,而且有先见之明地抓住他她的双腿。“好心没好报,最毒妇人心”他不禁勃然大怒地压在她身上。

“不”她的求饶声不断。“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她拼命挣扎“旺旺旺旺”

她的尖叫声几乎与傅鹰的叫喊声同时响起。

傅鹰痛得咬牙切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旺旺咬住他的小腿“背叛”了主人,这狗儿居然帮外人

“该死的”傅鹰真的狂怒了,他的小腿流出一些血“滚

滚快滚“他狂吼。

他再转身面对趴在地上的爱犬,恶言相向。“不知好歹的狗,亏我平日待你不薄,竟然背叛我,限你尽速离开我的视线”

他急急地冲进浴室,用力甩上门。

雾雪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爬起来,火速冲到二楼。

她颤抖地打开行李袋,取出牛仔裤及t恤立刻换上,用发带把长发束在脑后,把鸭舌帽戴上,再把长发塞到帽子里,这样的打扮就像是个大男孩。

她发抖地从皮夹中取出五千元,塞到旺旺的口中,她交代着:“等会儿拿给那小偷,不要忘了”

哼先给他一点钱,等会儿,她是不会轻易饶过他的,她要他好看

她心有余悸走到一楼,到了大门她低下头抚摸旺旺,依依不舍。“谢谢你救了我我最爱的狗儿。”若不是旺旺拔刀相助见义勇,只怕她难逃魔掌。

她蹲下身子拍拍狗儿。“我必须走了,相信有缘的话我们一定能碰面的。”雾雪肯定道。

离开这豪华宅,离开那名邪恶无礼的小偷,离开这如梦魔般的鬼地方她要忘掉这件可怕的事,及那个有如魑魅的男子。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雾雪怀不自禁地回头注视着那座红瓦白墙的豪邸,情绪极复杂。

可能吗

他虽粗暴,但也有温柔的一面;他虽阴险恶毒,但却帅气挺拔这些,全不吸引她吗

这样帅的男人,他长得人高马从,为何不好好努力工作,偏要做小偷

不行不行绝不能姑息恶人,她必须要站出来,社会伸张正义。

看到电话亭,她毫不不迟疑地打电话到警察局,报了住址,说那里正遭小偷傅鹰在浴室待在很久。

他躺在浴缸里,怒发冲冠,他既气旺旺但又对那女子狠不下心来

他疯了吗干舍不得对方

她不过是一个乱闯空门,求住一夜的女子而已。

同时,他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不已。多年经验教导他要对女士杉杉有礼温儒谦恭,因为这是好男人最基本的礼貌。

纵使对方品性不良,他敢不该动粗,他却明知故犯。

他为何如此失常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却搅乱了他平静多年的心湖

他从浴缸内站了起来,戴上隐形眼镜,审视镜中的自己,觉得脸部的线条刚硬,而他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几乎有些不苟言笑。

那个女人把他的“君子”形象给焚烧了。他无奈地打开门,瞥见趴在地上的狗儿,这会儿他的怒气又来了。

他生气地拿东西k小狗,而旺旺居然也不还口。

傅鹰是这么地疼爱这只爱犬。这是为所皆知的事,这是主人第一次打它,平日,他俩嘻笑度日,而今天,主人居然会失控,为什么

他打狗儿打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而狗儿还是不疾不徐地呼吸,泰然自若地躺在地上,一无所谓的模样。

傅鹰从而地上,不停地喘气,与旺旺大眼瞪小眼,看着旺旺猛摇尾巴地向他乞怜,他突然愧疚起来。

听到狗的呜咽声,他紧紧的搂住它。“你今在是不是觉得我错了,所以才会咬我”他问道。

旺旺低哼着。

傅鹰明了地点头。“我明知道我是太粗鲁了,有失君子风度。”他有感而地。“幸好你及时咬我,否则铁定铸成大错。”

旺旺用舌头舐舐他的脚踝,傅鹰会心一笑。

“你很喜欢那个女人吗”

旺旺不答腔,只用嘴咬了一些东西,放在主人的手中,他一看,是五千元。

“她干给我五千元真是个任性的女孩。”他躺在地板上,看着淩乱不已的房间,回想今早的一切,莫名地令他心悸。

他颓丧地抱着狗儿。“那么她的女人,为什么不学好。”他宠爱地对狗说。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此时,门外却响起车子喇叭声。

傅鹰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两辆警车停在门口,后面还有十几辆车围绕四周,一大堆记者在车上。

原来,有人报案,说他家遭小偷。

“作案者是个高大俊挺长相斯文的男人,”那女孩还特别“警告”警察,叫他们小心,要不要被这名男子骗了

警察先生当这是一桩“谎报”,因为,对方既不肯透露真名,又急急忙忙地挂上电话。谁不知道这是傅氏财团傅老板的家,不过,他们还是小心谨慎地前来探查一番

结果,记者又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照相机闪个不停,引来路人的围观。

傅鹰已经够郁卒了想不到那女人居然如此整他

他糗大了明天,报纸铁定又会有他的大头照,又不知会乱写引起什么。

唯今只有将计就计,维持他一贯的幽默傅鹰皮笑肉不笑地道:“是的,我家遭小偷,那个小偷就是我,你们满意了吧”

他快速地坐上跑车,奔驰而去。

早餐会报上,傅鹰居然缺席。

高级主管们都在窃窃私语,这是过去一年来,傅老板从未有过的现象。

傅鹰不像前傅董,因为夜生活太忙碌而规定下午开会。

而这位董事长喜欢早晨。“一天之计在于晨”,老鹰都在早晨掠夺猎物,不是吗他的理论是把该做的事,早上全计划好,下午就可以轻松悠闲了。

一反往常地,傅鹰今天居然缺席高级干部苦等了三个钟头,现在都快中午了,傅鹰才一声不响地开门进来。

干部位还是嘻皮笑脸的,大家都知道这位傅老板的脾气比前任老板好太多。

一位不知好歹的经理暧昧道:“傅董,昨晚是不是身体太操劳了”这句幽默的话,让大伙笑成一团。

“住口”傅鹰用力捶击面。“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他的双眸冰冷无情的瞪住每一个人。

此话一出,不顾众人惊讶的脸孔,他便下大家走得远远的。

他是怎为了傅老板到底怎为了

员工们躲在外头偷听,交头接耳一番。

他们在思索之际,傅鹰霍然开门,他目不转睛地盯住每个人。

“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是吗”他调侃他们。

员工们立即识相地踱开。

“站住”傅鹰道。

声音虽不大,但却相当的威严。“以后,谁敢再接近这扇门偷看又偷听,那么那个人,就不用来上班了。”他命令道。

在员工胆小如鼠不敢回头地抱头鼠窜之下,傅鹰已迈开大步越过他们。

祁雾雪在住进了父亲名下的一家国际性饭店,她特别要求这里的经理,也就是父亲的世交张叔,不要告诉父亲,她偷偷溜回来的事。

否则,只怕爹爹会剥了他的皮。

张叔不明白,在日本住得好好的,没事干跑回来为何且,只在再忍耐两年,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家,父亲也会接受她,她又何必心急地现在溜回来,张叔叨念不休。

雾雪歎了口气,她的苦难能了解

明明是富家千金,却要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待在日本长达十三年了,她也没有妹妹们的好运,可以待在家中享受亲情,享受父爱。

想想着,她走到一楼经理办公室找张,纵使是爹爹名下的

业,她依然得独立自主的谋生,她最怕人家说是寄生虫。

“嗨张叔。”她恭敬有礼地问候。

张叔望着雾雪,眼中散发慈蔼的光彩,又不忘从上至下,彻头彻尾地瞧着她。“prettygirl”他竖起大拇指称讚。“小雪多年不见,你已是亭亭玉立,高雅动人的女子了。”

“是吗”她很怀疑,高雅的气质前些天,在那栋宅子她还被当成小偷呢

不要脸的男人哈哈哈可怜的小偷,你现在一定在“鸟笼”里,做你的乌龟大梦雾雪洋洋自得地猜想,直到目光转向张叔面前的报纸天啊是那名男子

她失常地抢过报纸,指着照片上的“他”道:“他他”她双颊绯红,紧张得口吃了。

没有在台湾受正统的中文教育,导致她的中文会话虽很流畅,但,读和写就不行了。所以她只能用一双急迫的眼眸向张叔求救。

张叔显然误会她了他宽慰地道:“小雪,你真是好眼光,一看报纸,就知道他是不凡的人,对不对”

“他的名字叫傅鹰,是台湾目前最有身价的单身汉,也是最年轻富有的企业巨子喔”张叔笑道。“这位青年太优秀了,不仅是一名兽医,尤以爱狗闻名,而且,他常捐款给流浪动物之家,呼籲世人要爱护动物。真是我所见过年轻一辈的企业家中最善良的人了”“你知道吗小雪昨天,有个坏女孩子谎报他家有小偷,结果,一大堆警察与记者挤在他家大门口,傅鹰居然很风趣地回答:我就是小偷。”张叔兀自兴高采烈地接着说。

张叔真是太推崇傅鹰了,他滔滔不绝地说:“可惜,你有未婚夫了,不然他真是个最佳男主角唉你们祁家三姐妹都与他无缘;因为小霜与小雾前一阵子也都订婚了。”

雾雪头脑快炸开了,颓然地瘫在椅子上。

那宅邸真是他家

他真的是有钱有势的阔少爷

是她自己夜闯空门,全身一丝不挂地与他共枕一夜,无怪乎他看不起她

“小雪,怎为了小雪”看着她的脸色发白,张叔关心着。

“对不起,我太多话了。不过,傅鹰这个人总是能令人巷议街谈,津津乐道。”他意犹未尽地说。

“没事。”雾雪迅速回过神来,她胡扯道:“妹妹们还好吗”她有意岔开话题,她实在不想再听到“傅鹰”这两个字。

张叔的心思又立即转到祁家身上。“当然,她们很好。祁家姐妹,就属你的命最苦,唉当初”他有些感歎。

“拜讬,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她禁止张叔说下去。

“我还要感谢父亲送我到日本,否则,我的命可能早就没了。”她淒凉一笑。“我是认命了”

“小雪,你的脊髓还疼吗在日本过得好吗”

“脊髓早已不痛了。至于在日本”她耸耸肩。“反正,有清一峻源照顾我,而且,他不是说:只要远离台湾到日本,我的小命就能苟延残喘地存活,直到二十岁。在日本一切都马马虎虎啦”才怪她心底加句话,若在日本真的好,我干

回台湾

清一峻源是她的未婚夫,说起来,也许没有人会相信,这在雾雪五岁时,就已经注定。她愤愤不平地闭起眼睛,不愿再想内心深处的悲惨往事。

张叔听出她话中有些怨怼,试控地问:“小雪,你还在怪你父亲吗”

“怪这字太肤浅了恨还比较贴切。”她直言不讳道。

“小雪”

“不要说了。”雾雪释然一笑。“我了解父亲也是情非得己,我知道你们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嫌恶地闭上眼。“ok我需要工作。”她话锋一转。

张叔也不想辩解,毕竟,一个自小没有父爱的孩子,心理怎会平衡“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他答道。

她现在可要小心点,她心知肚明地告诉自己。

她千万不能再被傅鹰这名兇神恶煞财大气粗的人逮到,否则就糗大了。

一切的错都在她,是她错怪他了

你在干祁雾雪她厉声责自己。他一定不会认得你的

你何必自作多情地怕他来找你算帐,她心里既宽慰又苦涩地想着。

“张叔,”雾雪慢慢地抬起头。“泊车,我想做泊车小弟。”

“你”张叔差点没昏倒,接着又嗤之以鼻。“别闹了

祁小姐,泊车是小弟的工作,工作又累身份又低下,你不能做“

“为什么小弟吗我可以女扮男装,把头发剪掉就可以。”

她计算着。“泊车的收入很一天停个三十台,平均每台小费是一百元,一个月太有三万至四万的收入。”

“小姐,你父亲留给你的财不止这些吧四万元,我可以每个月给你四万元”张叔不以为然道。

“但对我而言,意义却是不同。”她振振有词。“我要靠自己。”

“小姐,你并不贫穷。事实上,你还很有钱,你和你妹妹的财抬起码”

“那是我爸爸的,我不要。”她答得好干脆。“张叔,你答不答应嘛”

“我”这小女子的脾气也真是有够拗了,张叔实在拿她没辄,只有乖乖的点头。

“太棒了谢谢你。张叔,我爱你。”她真心地说,笑嘻嘻地出去了。

第三章

傅鹰半夜从梦中惊醒。

摸摸身边,依然空无一人。

他颓丧地坐起身,点了根烟,郁郁寡欢地抽着,烟气嫋嫋地吐出。

这几和在以来,他一直莫名地盼望;当他回家时,会像上次一样有个可人儿出现,即使和她们斗嘴也好。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闯空门的女人难以忘怀;他不得不承认内心有一奇怪的情愫索扯着他。

望着手中的烟蒂,他自嘲地一笑,多久没抽烟了

这女人竟然有本事改变他从那天开始,他变得易怒不再安于现状又恢复抽烟喝酒。

明天是假日,原本可以安心睡一大觉,但他却辗转难眠,无缘无故地烦闷,显然,旺旺也是如此。

它一直在傅鹰的脚下磨蹭,绕个不停,低鸣不已。

他蹲下身子揉抚旺旺的腹部,头看钟,淩晨两点了唉不也不早。

旺旺不死心地想出去溜达它的动作很明显,不停地抓门板。

“想出以为”傅鹰扬扬眉,有何不可反正睡不着,一块儿去夜撸p皇呛芎茫br >

他决定道:“我们去兜风”

旺旺高兴地扑到他身上。

“往哪儿以为”他促狭地问着狗儿。“右边还是左边”

旺旺“汪”一声,傅鹰就往右开:“汪”两声,他就往左开,完全依照狗儿的意思驾驶,在它没有反应时,他就直开。

要去哪儿

他也不知道,反正狗儿会识路嘛只要旺旺开心,他也会开心。依照旺旺的示意,他们在一家饭店门口的泊车处停下来,他怀疑地看着旺旺

清晨四点,泊车处前空无一人,偌大的停车场既冷清又空荡。

傅鹰环顾四周,然后,在泊车处的角落旁,看见了一个瘦削的男孩。

天底下会有这种美男子这小男孩宛若潘安再世,他也不知如何形容,反正,这位泊车的小弟,很美,很俊,而且有很浓的脂粉味。

这个男孩看起来不足十六岁,怎在这里打工呢傅鹰的同情心升起,他自问着。

傅鹰想把车钥匙交给他,以让他赚取更多的小费,不过,事情未能如愿;因为,小男孩正与几个有钱有势的阔老板争执雾雪自从在这泊车工作后,立即赢得“小白脸”的称号。

尤其是那些有“断袖之癖”的中老年男人。

他们开始每日来访,全都指定要雾雪泊车。雾雪也因此赚得了不少小费,但他们并不因此而满足,何董就是其一他要这小子。

指名要这小子泊车的人越多,何董就越不安,醋心大起。

在何董特意设计下,所有泊车小弟都被调开。四下无人,他故意挑衅,就要得到这小子。

“小弟,明明是你没把我的车停好,害我的车漆被刮掉了一大片,你还硬说没有,你到底赔不赔钱”有钱人说话就理直气壮。

“你的车漆本来就掉了,在我泊车的时候,就已经刮过了。”雾雪自己辩解。

“你知道这部车值多少钱吗两百五十万呢”一群人故意喧闹。“你要怎赔”

“我没做错,心安理得,你们不相信的话,大不了我不干了”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不干哼”常来找雾雪搭讪,又给很多小费的何董垂涎地说:“小子,你长得好美,我注意你好久了。”

他的大手一把摸向雾雪的后颈。“只要你陪我,这笔帐就算了。”何董一用力,把雾雪的颈子往后仰,他想强吻这小子。

“放开你的脏手。”雾雪火光的掴了对方两耳光,又用光脚狠狠地踢对方的下腹,把她的看家本领全都使出来了。

何董痛得大叫,他周围的打手立即一拥而上,把她团团围住,雾雪又害怕又惶乱。

为什么她回台湾后就事事不顺,先是被当成小偷,现在又要面临被众人殴打欺侮的命运,雾雪不禁怀疑,台湾真的与她相克

“你不想活了,小子,我不会饶过你的”何董一声令下,几个打手都已蓄势待发。

但蓦然他的手势却被人用力地握住,何董侧眼一瞧,竟是傅鹰“哎哟好久不见,傅鹰半夜了还在外面流浪,怎,想泡马子,还是想玩女人”他极尽讽刺地说。

傅鹰一脸正义凛然。“放过他吧他只是个孩子,你的车子我负责赔偿,好吗”他瞄了一下那小子。

雾雪愕然地看着他,多日不见,傅鹰虽然依旧俊美,但脸上却有掩不住的憔悴为何雾雪的心无法遏抑地狂跳着。

他认得她吗

她内心不自觉地盼望着。

随即,她完全失望了傅鹰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那种目光和其他人一样,都认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

难道,他忘了她

那一天,他们不是彼此裸裎相见吗

不不不雾雪,这不是正合你意吗所以,你故意女扮男装,把头发削短得像个男孩,可是你日日夜夜辗转难眠,想不全都是他吗

“我偏不”何董态度硬得很。“这小子我非得教训他一番不可:只要他乖乖地跟我回家,我就原谅他。”他色迷迷地细瞧雾雪。

“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傅鹰低声打着商量。

傅鹰居然我求情雾雪心花怒放,高兴万分。他一定还记得我的,她安慰地想着。

“我干一定要听你的话”何董高傲道。

“我的企业不是很大,但也足压死你了。”傅鹰郑重告诫,他的手一碰触旺旺的头,旺旺立刻挺身跃出,众人皆惊惶失措,哇这只狗实在是大得吓人。

一身雪白的长毛,兇狠的目光,异常魁悟的“狗”躯,笃定会把人吓破胆。

“如何”傅鹰看那小男生一眼,报以他安心的笑容,雾雪顿时觉得好窝心。“我看,报警好了。”傅鹰威胁道。

“好”何董只好认截但理直气壮。“今天碰到你算我倒楣,我认了但是我要你傅爷替我亲他这样我才甘愿。”

他真的故意找碴。否则,我是不会饶过这小子的。

“你是变态,超级变态狂”雾雪控制不住地高叫,她“尖叫”的声音令傅鹰心颤。

这小子的声音,太像不会吧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会吗

“好我答应你。”反正不过是个小男孩,傅鹰知道自己若不答应,何董绝不对善罢干休,他明白这个人好色。

他走到雾雪面前,低下头来,他注视雾雪白里透红的双颊及红润潮湿的唇,他心里暗笑,这小男孩细皮嫩肉,实在太像女人了。

“不”雾雪抗拒着,她用手捂住嘴巴。

傅鹰扣住“对方”的手,在“他”耳边低语:“不想把事闹大就乖乖听话,难道,你要那个老肥猪亲你”

“我”虽然傅鹰的形容词很好玩,但她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想跪地求饶。事到如今,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颤拌地抬起头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傅鹰很同情“他”,可怜的小子,竟会碰到如此倒楣的事

他的初吻竟会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傅鹰睁大双眸,看见雾雪满眼的紧张害怕。“忍耐一下”

傅鹰呢喃,一俯身就在她豔娇的樱唇上,轻轻地碰触一下。

“好了,可以了吧”傅鹰回首面对大家。“撸吠嫱炅耍梢陨11崃耍 彼缛さ馈br >

何董阴狠以回瞪,却又没辄,只好与一群打手悻悻然地离去。但傅鹰并没有忽视他临走时恶毒的眼神。

等何董他们走远后,傅鹰才转身面对眼前的小男孩。“你没事吧”

“我”雾雪顿时两眼盛满泪水,泪珠滚滚而下,虚软地坐在地上啜泣。

旺旺立即蹲在雾雪的脚边,用舌头及鼻子的碰触来安排她。

看“他”无助的样子,傅鹰似乎看到年轻时自己的翻版。

“想不到我家的狗狗很喜欢你呢”他试图打破僵局。“旺旺,除了我以外,从来不亲近男人,你可是破例呢”傅鹰微笑道。

一听这句话,雾雪立即翘首,忘却恐惧,酸溜溜地道:“那它是不是接触女人”

“听你的语气,好像吃醋了”他诧异道:“你是男孩,怎会有如此女性化的反应”他拍拍雾雪的肩,心疼这小子实在有够瘦小。

“你太软弱了”傅鹰“告诫”着:“一个男人,应该有要有男子气慨,才不会被人欺侮,你应该要训练自己,如何成为一个顶头立地的好男儿。”

我的天他真认我是男孩除了头发以外,难道,我的全身就没有一丝女人味

雾雪觉得自己好委屈,不经意地,泪水又扑簌簌滑落。

“不许哭”傅鹰像师长般地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没有资格落泪”他威严道。

“我”雾雪真的有口难言,她的心在淌血,不过,她真的很听话地拭去泪水。

“这样才乖”傅鹰摸摸“他”的短发。“小子,你几点下班”

“六点。”她道。

雾雪并不希望他回去,她好希望他能留下来,虽然,她十分痛恨那天傅鹰乖泪又暴力的行为;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特有的风采给迷住了。

“我请你吃早餐,好吗”傅鹰虽是在邀请,但显得有些心在在焉;因为,他的眼眸正凝视着远方。

她郁卒死了。“不”她大声拒绝。

一听“不”,傅鹰侧首眯眼半晌,双手猛然把他拉近自己的身旁。

雾雪害羞地想推开他,不过傅鹰好像不以为意。“你看,前面角落有辆车子,注意到了没”他的手指着前方。

雾雪很好奇,往傅鹰手指的方向眺望是何董那群人

他们居然还不死心

雾雪噤若寒蝉,浑身无力,差点昏厥过去,幸好傅鹰紧紧扶住她。

“你怎那么没用一点小事就把你吓得半死”傅鹰看着双颊臊红的“他”。

“你的脸怎那么红”他不明就里地批评。“你这模样太像女人了,你应该把全身晒黑才是”他的手随意碰碰“他”的粉颊。

雾雪真是哭笑不得

傅鹰根本是个“大瞎子”一个有眼无珠的男人

“我请你吃早餐,好吗你今天救了我,我应该谢谢你。”她话中带话。

“他”怕我撒手不管让“他”独自面对那一群大坏蛋

傅鹰莞尔一笑。“我不会不管你的,放心吧下班后,我们一起出去。”

清晨六点,外头冷风飕飕,傅鹰带着“他”与旺旺,开车去永和的豆浆店吃早餐。

她在日本待太久,这种油条饭已许久没尝过了。而且,在台湾她根本没有朋友,自然没有人会带她来吃各地的小吃,傅鹰是第一个。

这小子显然还在发育的的年龄呢不知为何,傅鹰又想到年轻时的自己。

“吃饭了吗小子”他问道。

她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吃饭了”

看着“他”付完钱,他们一起出豆浆店,但雾雪仍并不明了傅鹰的用心。

他为何要绕一大圈到这么的永和来又为何要吃中式的早餐

因为,要甩掉何董那群人以及顾虑到中式餐点较便宜,傅鹰并不想让这可怜的小子花太多钱。

坐进车厢,旺旺立刻叭在雾雪身上,把她逗得呵呵大笑

傅鹰之咋舌这小子居然比他还具有“动物的亲和力”他有点不是滋味。

看着傅鹰一直斜睨着自己,雾雪心慌意乱,竟脱口说出天底下最好笑的话“请教我如何做个男人,好吗”

话一说完,雾雪悚然噤口,怎为了我忘了自己是女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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