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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话一说完,雾雪悚然噤口,怎为了我忘了自己是女儿身吗

“我”她惊慌地看着傅鹰。完了她想。

傅鹰有些惊愕,只有一个大哥;但他不在台湾,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我俩很投缘,你看,连旺旺也很喜欢你。“

“你做我的弟弟,好吗”他偏头问“他”。

雾雪真想跳河

“怎,你不愿意”

“不不我很乐意。”她面色如土地回答。

“太棒了”他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正襟危坐。“好为了庆祝我俩在今日义结金阑,我带你去大溪慈湖玩,好吗”

“可是,我要睡觉”她抗议着。

“男人是不需要睡眠的”傅鹰郑重道:“以后,泊车的工作不要做了,直到你练得一身肌肉,有能力抵抗恶势力止”

“走吧”不管雾雪心里怎想,傅鹰已把车子开往大溪的方向。

傅鹰走的是省道,车窗外风光明媚。虽然是冬天,但台湾位于亚热带,主样是四委如春。

雾雪骤然叫傅鹰停车,在他摸不着头绪之际,“他”已经把他拉进小豆苗连锁店里。

雾雪买了好多零食,有牛肉干豆干蜜饯乖乖泡芙傅鹰都看傻眼了,而这位干弟弟竟对他灿烂一笑。

“这些女孩子爱吃的零食,怎连你也爱吃”傅鹰实在搞不懂。

“我”雾雪又支吾了。这该如何为了呢“这些零食真的很好吃,我不骗你,大哥”她不忘把牛肉干塞进傅鹰嘴里。

“好不好吃”

傅鹰嚼了嚼。“不错。”他点点头。

就这样,他们在车厢同人,雾雪猛吃点心,又热心地服侍傅鹰,喂他吃点心,灌他喝饮料,这些动作,以女人的观点来看,是相当亲密,连雾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傅鹰却坦然微笑,因为,他当“他”是名小男孩,他一点也没发觉雾雪是个女人。

干弟弟太瘦弱了傅鹰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训练”他,成为男人中的男人。

“旺旺,好不好吃”雾雪塞了好多点心给狗儿。

傅鹰嘴角上扬,他瞥了雾雪一眼,这一霎间,他脑中闪过那小偷的影子“小心”雾雪尖叫,伸手抓住方向盘,她的手被傅鹰握住。

原来,傅鹰满脑子胡思乱想,差点与前车相撞。

“开车专心点”雾雪警告道:“大哥,请向前看”

不过,傅鹰却抓着“他”的手,目光迷离而深邃。

他知道我是女人

他的眼睛是正常的,他真的看出我是womn“你看出来了”雾雪轻声问。

她低下头,小手紧握着傅鹰厚实的手掌。

像有股电流传入他的体内,他仿佛被震了一下,急急甩开她的手,瞪着她。“对不起我失常”他干笑两声。“你的长相,让我想起另外一个女人。”

他还是以为“她”是男人。

难道他的心中,已有另外一个女人

醋意已升至雾雪的心头,尤其又听到傅鹰的调侃,她已快火山爆发了。

“我像女孩有错吗谁说男人就一定要长大高大粗犷男人就不能长得秀美吗”

这番话让傅鹰啼笑皆非,“他”误会我在嘲笑“他”的弱小。“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道歉,收回那句话,好吗

小弟“

她瞪了他一眼,她的眉毛与双眸实在像极了古代美女的柳眉凤眼

天底下会有这种事

他不敢再贸然开口揶揄干弟弟,也许他正此而自卑呢

“好吧我接受道歉”雾雪也不再难他。

傅鹰微微一笑。

他们玩了一整天,两人一起去吃山,又绕去石门水库小人国他们兴致勃勃,兴高采烈地尽情玩乐。

雾雪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像只小鹿般地活蹦乱跳,不断要求傅鹰带“他”去玩海盗船云霄飞车等刺激的撸Ю稚枋br >

不过,雾雪似乎还是不过瘾,又继续挑战多项撸Ю稚枋钡浇钇a。恐埂br >

看着“他”,好像又看到好久以前的自己唉傅鹰感歎,不堪回首的“往事”,总是一直尾随着他,不断折磨着他的身心。

但是,他真的很高兴有人能陪他,多年以来,早已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现在多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使他原本死气沈沈的人生,又再度充满活力

长久以来,他的生活总是忙碌不已,他的世界只有弃不掉的枷锁,只为了证明他不是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废人,所以他逃避继承人的头衔,把担子丢给大哥傅枭。

他追求完美,不容许自己的缺失落入别人的手中。因此,他宁愿做人没有主见,没有主张的“好好先生”。

他惧怕自己的缺点在众人面前曝光,故此,他宁愿选择与动物交朋友,它们毕竟单纯多了。

他没有大哥傅枭那种天生的慑人气魄和驾驶他人的本领。

傅枭注定是个龙头人物。

大哥自父亲过世后,便独自扛起一切。他统驭集团,把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直到他结婚止。

好不容易,他找到了真爱樱嘤;这位旷世美人。所以,大哥宁愿舍弃江山,与妻子远走他乡,过着只羨鸳鸯不羨仙的生活。

事情到此,傅鹰只得“义不容辞”地回到集团,接管他逃避多年的位子和躲避许久的包袱。

他好久没有面对青山绿水了,也好久没有感觉自己是如此年轻,他深深吸了几口气,真要谢谢干弟弟给他如此鲜活有趣的一天。

雾雪从商店跑向他。“给你大哥”她递给傅鹰一只巧克力棒,自己则猛舔另一只。

傅鹰笑嘻嘻地接过,像个大男孩般地与雾雪撸y础9嫠2夷帧br >

车子奔驰在台北的高速公路上;而雾雪已蜷缩在椅上沈沈入睡;旺旺躺在她的后右侧,显然,已把她当成主人般地保护。

路灯落在雾雪的脸,傅鹰看了“他”一眼,想起他们今天的谈话,“他”真是现代少年的写照父母双亡的“他”在孤儿院得不到温柔,以至于年轻轻轻就在外鬼混,胡闹了好几年,玩得连国中都没毕业,中文字也认不得几个。

直到遇见老张,“他”的生活才焕然一新,老张带“他”

到饭店工作,做泊车小弟,一晃一年就过了这些出自“他”的告白有很多疑点,不过,傅鹰悲天悯人的胸襟,使得他不愿多加追究。他只觉得,他有义务帮助现代病态社会下无辜的问题少年。

他根本没有想到小伙子的名字是什么品性端正吗老张又是谁

简单一句话,傅鹰实在是太好骗了

雾雪编的那些陈腔滥调的故事,竟把傅鹰骗得团团转。不过,她有一点倒是没说错真的认不得几个中国字。

傅鹰当机立断,要“免费”照顾“他”的生活这包括接“他”到家里住,教育“他”识字,让“他”成为正直有的青年。

看“他”睡得那么熟,傅鹰不忍叫醒“他”,直接把车开回豪邸。

到家中,傅鹰不假思索地抱起“他”上楼。

“他”身子真软真轻真像女人

喔他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免得小弟再度发飙

傅鹰干笑几声,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抱“他”进入二楼的房间。这间房间颇具浪漫的风味,粉红色的墙壁床单,还有淡淡的玫瑰香。这是樱嘤以前的闺房。虽然樱嘤已升级做他的嫂子了,但是傅鹰是个极端念旧的人,他原封不动地保存一切,包括樱嘤的衣服及饰物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面还有九个幸运星及九只纸鹤。

樱嘤曾经用慎重的口吻道:“鹰哥,只要拥有纸鹤及幸运星,你就能享有爱情就能得到真爱”

傅鹰嗤之以鼻,樱嘤看是一个爱作梦的小女子虽然,他还是勉其难地收下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礼物,但他可是连正眼也没瞧地再度“放回”这个小玻璃瓶。

一年多以来,他从未进来这房间,如间,为了这个小伙子,他再次瞥见这些幸运星及纸鹤

樱嘤的话,在他脑中回荡鹰哥向它许愿它们可以使你美梦成真

如果,“许愿”真能“如愿”的话。他不禁在心中默念我在此向上天祷告请让我再度遇见你,我将会生生世世伴随你,一名莽撞的女子,莫名地闯入他的生活。

但你在哪里

他头,无语问苍天

第四章

翌日,傅鹰起床时,视线自然地转向墙上的挂钟,老天,居然已经十点了

他怎会睡得这么晚旺旺呢他低头一看,它居然也和他一样蒙着头大睡。

他自嘲地一笑,昨天大概玩得太疯,把它累惨了,但他的干弟弟可真是活力充沛啊他仿佛自已年轻了十岁

他神情气爽地走到二楼,推开房门,看到缩在被单下的人头,他习惯性地微笑,阖上门向一楼走去。

“旺旺,今天你有伴了,小弟会陪着你。”傅鹰亲昵地告诉爱犬,旺旺兴奋猛摇尾巴。

“我走了,晚上我会尽快回来”他进了车厢,发动引擎,恋恋不舍地向旺旺道别。

也许是心情太好,所以任何事他都慢慢来,一点也不急躁,当他到达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所有的高阶干部都在会议室等他,他们没有吃中饭也不敢散会,“全副武装”地等待傅董。

傅鹰经过会议厅时,看见那些部门经理顾问他恍然大悟,天啊他居然忘记要开会了

他笑嘻嘻地走进门。“我昨晚熬夜,以致不小心睡过头了;为了补偿,我请大家中午吃便当,怎样”

显然,阴霾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傅董的心情又像个温暖的春天傅鹰但这种芝麻小事,倒也马上传遍整栋大楼。

今早,是傅董的第二次迟到。

第一次迟到,他大发雷霆,情绪恶劣。而这一次,却亲切迷人,风度翩翩。

大家开始揣测他是不是恋爱了

那天,因为被女友弃,所以暴跳如雷,怒气冲天。昨晚,女友又回来了,且他与共度良宵,所以,他神采奕奕,精神饱

满。

谁会是傅鹰的最佳女友那个女人可真有办法呢

雾雪悠然转醒,当她一睁开眼,面对的是粉红色系列典雅湿温馨的小房间。

她在那里她身上的衣服,喔还好,她的衣服仍然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她着实松了一口气,随之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个女孩的房间

她起身打开衣柜,里面都是女人的首饰及衣服,有牛仔裤衬衫洋装及许多项链耳环这个女人是谁她好怀疑。

怎会拥有这么多价值不菲的饰品

她是傅鹰的情妇是傅鹰的女人

嫉妒心排山倒海地湧向他,这些一定是傅鹰送的,一定是傅鹰对这女人示爱的方法。她没来由地发怒,满腔的恨意,使她扯下衣柜内的衣服,她失去理智地发怒,发狂,用力践踏,乱丢饰品,直到一声尖锐的铿锵声满地的碎玻璃及散落一地的幸运星及纸张鹤。

她愕然注视着满室的紊乱,不可遏止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伤心。旺旺进了房间,瞪着圆凸凸的大眼,不解地望着她。

狗儿都比傅鹰有人性

但是,一切只能怪自己,不是吗是她自己好玩,才被“愚弄”了。现在,傅鹰看她是个可怜的男孩,才收留她的。

即使,有朝一日变回女儿身,只怕傅鹰也不会喜欢她,因为,傅鹰已有深爱的女人他不会要她的

她的心里一片混乱。

“怎办旺旺,我该怎办”她低喃不已,对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今天的气温好低,傅鹰担心干弟弟,所以提早回来了。

“他”今天在家一定很无聊。

但见着屋内静悄悄,漆黑不见五指,傅鹰莫名其妙地不安。

“他”走了离开了

他三步做一步地跳到二楼,开了灯,这个小房间充满光明。

小男孩

傅鹰在角落里看见“他”,“他”看起来好可怜,好无助。

他注意到房间的淩乱,就像发生过世纪大战似的。

傅鹰小心地跨过衣服饰物,蹲在“他”的面前,旺旺正对他低鸣。

“你怎为了”他小心地开口。

“我”雾雪头注视傅鹰,红肿的双眼又盛满泪水。

“你和有爱这女人”她双唇微颤,手指着房间。

“女人”傅鹰糊涂了,是在说樱嘤“当然,我很爱他。”他老实地回答。“她长得很甜美,下次若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没心没肝的男人,居然如此坦白,雾雪的心已碎成万片。

我岂能表达心意他铁定会笑掉大牙,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同性恋。

她默默吞下苦楚,眼神幽怨。

傅鹰歎了口气,真是个缺乏温暖的小子。

“他”一定缺乏安全感,怕我离弃“他”,所以才会失常地破坏樱嘤的房间,以遮掩惴惴不安的心。

唉可怜的樱嘤,这房间已乱七八糟。接着,他瞥见地上的幸运星及纸鹤,再次歎了口气老天爷,他真想念那名床上的俏女郎。

但他随即又释怀地想,这小子,不也是上天送他的礼物

“他”陪伴他,使他不再孤独,不再六神无主地想着那名闯空门的女子。

“成为男人的第一运动扩胸。”傅鹰教导他。“这是举重。”他认真地做示范。

雾雪快昏倒了叫她一个女子举哑铃做扩胸运动

傅鹰并没有忽视她两眼圆瞪讶异的神情。“不要急,慢慢来。”

“你认真从做的话,胸部就会变结实,如果持之以恒,你就可以成为蓝波了”他讲得头头是道。“到最后,你就所向无敌了”

是不是我的胸部太小了她凝视镜中的自己,胸脯因被毛衣盖住而显得扁平,所以傅鹰才认不出我是女人

雾雪真是太敏感了,她的三围已经够标准了,虽然没有西方女子的“雄伟”,但对东方女人而言已算是首屈一指了

傅鹰大声宣佈:“以后,每天早晨做扩胸运动三十分钟,跑步三十分钟。”

他还未能说完,雾雪已一股脑儿地惨跌在地。

那天,真是雾雪一生中最淒惨的日子。

今天是星期一,傅鹰从早忙到晚,堆积如山的公事使他烦闷极了,他不安的心因而更加蠢蠢欲动。

尽管,他一直让自己处在“正常”的状态下,但他的脑中却不时浮起一名女子的影子。

她好吗是不是依然泼辣而娇憨

他心神恍惚地走到大厦门口。他的眼睛一定花了,他居然看到她

不不他看错了,他看错了,因为他听到了旺旺的叫声。旺旺和那个小子来迎接他。

“你们怎来的”傅鹰喜出望外。

“跑步,我跑步来的。”雾雪含笑回答。

从外双渗到市中心,车程起码也要一个钟头,“他”岂能跑步来不过,傅鹰识相地不拆穿“他”。

“五十分钟”。雾雪随意胡扯。

傅鹰心知肚明地不再追问,并关心地嘘寒问暖:“吃饭没

肚子饿吗冷不冷“

一连串的问候,让雾雪心花怒放。“那你吃饭没”她反问他。傅鹰耸耸肩。“还没。”

“那我们”她犹豫一下,说道:“去喝火锅好吗”

“好主意”他展露笑谑。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这小子已乖巧多了。

他爱怜地摸摸干弟弟的头。“我们走吧”

“小子,我一直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雾雪品中的高丽菜差点吐出来,咳得流出泪来,吓得傅鹰猛拍“他”的背。

“怎那么不小心”他摇头道。

她能说话时,第一句话是:“我没有名字。”她眨眨眼睛。“如果,你硬要总问我的名字,那就太不上道了。”

难道,真有年龄的代沟问名字与不上道有何关系这是两码事啊但他不愿破坏两人的友谊。

“好,算了当我没问过。”傅鹰赶紧收口。

他为何这么笨,而不再追问呢她不禁之气结。

“不要嘟着嘴”他紧眯着双眼调侃“他”,大手很自然地放在“他”的小手上。“不要生气了,ok”

“我要喝酒”

这男人把她当成小孩一样看待,她要他好看

“喝酒”傅鹰大叫。“你只是个孩子,不行”他严峻地拒绝。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她振振有词地说:“这社会,有哪个男人不喝酒台湾的庆酬文化可是举世皆知的”

这句话又让他没辄了这年纪的男孩,有哪个不自以为是不唯我独尊呢

他确实是没有资料干涉,但他直言道:“我是关心你,为了你好。”

雾雪双眼炯炯有神,讪讪道:“如果你能喝赢我的话,以后我就乖乖服你。”

他还是中计了,这小子分明是在拐他喝酒

事后,他俩都烂醉如泥,连怎回家都不知道。

雾雪是首先清醒过来的人,因为压在她胸前的手臂及腹部的大腿,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转头看看枕边的傅鹰,丝毫不觉得陌生及羞涩。

她当然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害羞的,电影或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吗可是,她却做不来。从上次两人裸裎相见,及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她真的不在乎,再次躺在他的怀中与他相拥而眠。

傅鹰睡得很沈,不,应该说,他喝得烂醉如泥了,所以,当雾雪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时,他仍没有任何反应。

这场比赛,他显然输了。雾雪自傲地一笑,以后,傅鹰可没以资格再管她了。

她得意洋洋地下床,但脚一着地,立即虚弱得倒地。她全身无力,头重脚轻。

旺旺在她面前低鸣着,她做个“嘘”的手势,表明不要打扰主人,最后,她不得不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用冰冷的水冲脸,直到意识清醒过来,她才自觉又是个暂新的人。

她从浴室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像个小妻子似地帮丈夫准备早点。

她太专注地弄早餐,以至于没注意到傅鹰下楼的声音。

他头疼欲裂,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他踉踉跄跄地走下楼,忐忑不安地搜寻着,在厨房门口,他看见了“他”的背影。

柔软圆浑的翘臀细致的柳腰挺直修长的美腿他仿佛见到那名赤裸裸躺在他床上的女人那名美丽的窃贼。

他一定疯了傅鹰肯定地告诉自己。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为什么好了老是把两个不同性别的人给混淆

他呆若木鸡,迟迟不肯移动“可恶”雾雪的吼叫声突然响起。“醒了也不过来帮忙。”

她滔滔不绝地道:“搞清楚,昨晚你喝输我了,应该听我的话才是,结果,我倒反像个家庭煮夫,在这里帮你做早餐,你惭不惭愧”

“我”雾雪之语塞,面有难色。

这小子如此自以为是,他应该有权力光火才是,毕竟,他是一位地位显赫的主人,而“他”只不过是帮他弄个早餐而已。

有何稀罕

不过,他的作与想法却完全相反。“我四肢无力,走不动,所以”他扯谎道。

她关切的脸色立即取代了刚刚的怒意。“那你为什么不叫我”雾雪搀扶傅鹰一起坐在餐桌前,雾雪盛碗粥给他,又帮他夹了许多小菜。

“谢谢”傅鹰尝了几口,清淡可口的味道令他讚不绝口,“小伙子,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当然。”雾雪得意地高下巴。“我很小就自己照顾自己,洗衣烧饭,每样都自己来。”接来,她食指一伸,指向冰箱,告诫道:“你的冰箱有一大堆微波食品,小心脂肪太多会得肥胖症。”

他可怜兮兮道:“没办法啊没有人照顾我,而且我的工作又很忙。”

“那你为何不请佣人”

“我不习惯家里多个陌生人。”

傅鹰的内心其实是很孤独的,老鹰不都是冷傲地独自飞翔在高空吗

她以任性叛的面貌来掩饰她的弱点;而傅鹰,则以完美孤傲来遮盖自己的缺点。

“我也一样。”她莞尔一笑。“我也不喜欢让别人动我的东西。”

“我们这对哥儿们真是同病相怜。”傅鹰道。

一点也没错雾雪思忖,他们总能很有默契,深知彼此的内心世界。

同时,也沮丧极了。“女扮男装”的撸罚翟谑强斐挪幌氯チ耍蚕m指磁恚┳庞杖说睦偎克拢诟涤サ拇笸壬希孜撬ヂ拇健摹盎孟搿比盟针欤治10眨纯嗟叵氲绞率怠挥屑侔纭澳泻1保拍苊髂空诺u亓粝隆br >

她恨极了楼上“那女人”的房间。可是,长久下下,她也对“她”充满好奇。她一定是旷世美女,有不凡的吸引力,否则,冷酷的傅鹰怎会动心

雾雪又自我安慰地想,那女人并没有拥有傅鹰,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见过傅鹰带她回家。

此时此刻,他的生命中只有旺旺及雾雪。想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

她相信,住在楼上的粉红色房间,一定会成为傅鹰的爱人,因为,她对“念力的吸引”这套理论,总是置信不疑。

“你在想什么”傅鹰打断她的思绪。

“没什么”雾雪提出她积压许久的疑问:“你没有想过要结婚吗”

“结婚”傅鹰忍住笑。“你一定怕我将来结婚后会丢下你不管。”他老实地回答“”我从来没有结婚的念头,我是标准的不婚主义者,除了“

傅鹰想起那名俏女郎。“除非等到她,否则,我应该”他耸耸肩,噤住了口,目光遥远且朦胧。

“她”永远是傅鹰心中的第一人选,雾雪默默跳噬心中的苦涩,挑衅道:“我才不相信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咧据说,你的绯闻还挺精彩的。”

他瞪大双眼。“我风流但不下流,我对女人只限于社交上的应酬,那些新闻全是记者绘声绘影,子虚乌有的。”

“对了你现在有没有听话地练扩胸跑步及中文”他赶紧转移话题,避免她愈扯愈离谱。

“当然有我每天都照你的吩咐行事。”

而这就是听话的下场她的胸部越来越健美臀部越来越翘挺两腿越来越修长。

她全身凹凸有致,真是女人中的女人。显然,傅鹰要将她改造成男人的首要训练,是彻底的失败了

不过,偏偏傅鹰是个大而化之了男人,他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地忽略了眼前的“他”。

他只怀疑为何干弟弟上厕所都那么慢

为何在家中,还不怕热地穿着特大号的毛线衣

为何“他”的体力比同年的男子差

为何每次傅鹰穿着内衣内裤,干弟弟都会面红耳赤

为何“他”的声音这么细嫩

但他一点也不怀疑“他”的性别。麦可杰克森的声音,不就是那么高那么尖

在傅鹰的刻板印象里泊车小弟一定是男的。

这种“比着葫芦画瓢”的自我成见,让他们在无形中,备受折磨。

“快吃吧都快中午了。”雾雪看看墙上的钟。

“中午”傅鹰惊叫。“我又迟到了,今早要开月会报”

他叫苦连天。“完了完了他们又在等我。”他对那些经理顾问,深感歉意。

“不要急,慢慢吃反正都已经迟到了”雾雪实在的回答。

这句话居然让傅鹰安静下来。一点也没错,人岂能改变已成的事实

“这是白衬衫,这是外套,这是公事包。”雾雪思虑周到地傅鹰准备好一切。“不要再穿内衣上班,那太不雅观了。”

雾雪情不自禁地傅鹰系上领带,柔情万千地地对他说:“有我在,旺旺不会再咬你的白衬衫,你可以放一千个心。”

傅鹰深学地注视“他”,心里湧上一阵温暖。“我会提早回来。”

“我会准备晚饭,你要早点回来。”雾雪兴高采烈地说着。

“再见”傅鹰有些依依不舍。“小心些”

“再见”她把门扣上,蹲下身子拥着旺旺。

她真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只要能傅鹰准备白衬衫长裤和西装外套,她就好满意了。

只是,时光飞逝,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还能在这里住多久她就快满二十岁了。到时,她势必要离开

第五章

这是傅董

今天,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穿着整齐的全套西装上班。

大家都在等他发言,但是他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你们”傅鹰好像有难言之隐。“你们家有十七十八岁的大男孩吗”

“当然,我的儿子今年都高三了。”

“我的儿子今年念专二。”

“我的儿子,今年正好专一。”

高级主管们一一发表,据实回答。

“太好了”傅鹰频频追问。“他们喜欢什么平日都做什么

或者,他们要看些什么“

“这个”他们都语塞了。

看他们个个神色怪异,傅鹰解释道:“不要误会,我想送一个小男孩礼物,却不知道送什么才好。”

“我的儿子喜欢打putergme。”

“我的儿子喜欢看武侠小说及漫画书。”

“我的儿子很乖,快联考,他只看教科书。”

“我的儿子很迷乔丹,他喜欢打蓝球。”

一位较年轻的经理,突然道:“有些青少年,什么不爱,只爱看黄色录影带花花公子和阁楼杂志。”

经理直言不讳的话,令傅鹰正视起来;他若有所思地想:那个小子,也会有“需要”吗

他一点都不了解“他”。

虽说要早归,但傅鹰回家时,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想:绝不能让干弟弟在外头胡来,他要教导“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健康的“性爱”,不能让“他”一知半解地闯下大祸。

傅鹰觉得自己应该要告诉“他”正确的观念。

所以,在部属的介绍下,他买了一套“性之初”的录影带,准备与“他”共赏,教“他”一些男人应有的知识及道德观。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室内安静无声,只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的爱犬及“他”,旁边放着一本国小三年级的国语课本。傅鹰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真是很用心在练习中文。

“他”等他,等得睡着了。

这小子长得真标致,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不禁又看傻了。

半晌后,他俯身向前,唤醒了“他”。

雾雪嘤咛一声,手捂着嘴,打着呵欠悠然醒转。“你回来了”她恍惚道。

“是的,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傅鹰有些歉意。

“没关系。”雾雪释怀道。“我去把菜热一热。”

他们的言语,在无形当中,已变成丈夫与妻子间的亲昵对话。不过,傅鹰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内心微妙的变化;他还是把“他”当成弟弟般地呵护疼爱。

“送给你。”傅鹰把厚重的录影带放在“他”的手中。“谢谢你的照顾。”

雾雪的心里好高兴。“我可以打开吗”能得到傅鹰的礼物,真是莫大的恩宠。

“当然。”他的眼神充满鼓励。

雾雪迫不及待的扯开包装纸,霎时,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瞧。

傅鹰笑嘻嘻地凝视“他”。“小弟,吃完饭,我们一起欣赏。身一个男子汉,应要知道正确的性知识,不明白就问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的天他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要我和他一起观看性教育录影带

雾雪真是哭笑不得

她羞愧极了,她真想冲口道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没有勇气。

结果,那晚,她从头到尾都胀红着脸。

傅鹰最近常常发呆,工作上更是错误百出。

部属们又在窃窃私语。这是傅鹰上任以来,第四次的失常行为魂不守舍。

第一次,莫明对员工发火。

第二次,上班迟到。

第三次,身着整齐的全套西装上班。

他们都深信,傅总裁谈恋爱了

他到底怎为了他的目光无奈地望着车水马龙的台北市,熙熙攘攘的车辆,摩肩擦踵的忙碌人群,所有隐藏的情感,排山倒海地湧向他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唯今之计,就是面对现实,找出真相。

下午,他把车子绕到林森北路,他的豪华跑车立即使多女人之侧目,但他的念头一转,排档杆一拨,车子又急速离去。

他对她们根本不感兴趣,却唯独对那名俏女郎念念不忘。

为什么

傅鹰提早回家,无声无息地进了门。

他喝醉了。

他满腹的苦恼无处发泄,在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只有借酒浇愁。最后,他想到了“他”,他想与“他”分享心中的愁苦傅鹰轻缓地上楼,他赫然见到眼前的裸女,不禁惊叫出声。“啊”

他看到了她,他竟然看到了她

只是看到的背面;但那条细疤,由后背沿至臂部,那么清楚她终于又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的床上。

他再也不放开她他发誓他伸手欲抓住她,忽然,眼前一片漆黑,砰然一声,他倏然倒地,不醒人事。

雾雪闻声回首是傅鹰

他怎会提早回来雾雪的心差点跳出喉咙。

平日,她都利用下午的时间洗澡,也常一丝不挂地在房间内外撸y矗蛭ㄓ姓舛问奔洌拍苋コ孔埃龈稣嬲呐恕br >

今天,情况也是如此,她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往房间走,结果在楼梯的转角处她能感觉傅鹰伫立在身后,凝视她裸裎的背部,她禁不住地全身颤抖。

糟糕泄底了他一定看到我的疤痕了

他会认得我吗

不行不行绝不能地这种情景下,让“历史重演”

就在傅鹰伸手握住她的柳腰之时,傅鹰一个转身,迎面对他的太阳穴挥上一拳,傅鹰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往后倾斜,昏了过去。

雾雪心焦如焚地把他拖往她的房间,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扶他上三楼。

她快速换上男装,再检查他有无伤口,最后确定他无大碍,只是喝大多酒,中枢神经有些“短路”罢了

她怜惜地看着傅鹰,心痛不已。

她好爱他,爱到痛彻心扉,爱到她无法容忍他的生命中有别的女人。

她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他,躺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地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

她五指紧握,决定了一件事。

晚上,傅鹰蹒跚地从楼上走下来,在他还摸不着任何头绪之时,一桌热腾腾的佳肴已等着他。

他沈默地用餐,一言不发。

许久,傅鹰终于开口了。“我怎会在你的床上”

“还说呢你喝醉了,一进门,就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所以我只好把房间让给你啦”雾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早已盘算好的话。傅鹰点点头,若所所思道:“今天下午,你都一个人在家吗家中有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她又多加一句道:“只有我和旺旺。”

“真的吗”傅鹰犀利地盯着“他”看。

“当然,我没有理由骗你。”心虚地低下头。

傅鹰“看穿”“他”,直言不讳道:“下午,我看到有女人在你的房门外”

“别闹了你一定喝醉了,才有些种幻觉对了”雾雪抓住机会,以试探的语气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爱上我吗”她真心地望着他。

傅鹰双顿时纠结成一团,他意有所指道:“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这个问题问得好奇怪,别忘了你是男人。”

“不不”她的双手在空中舞动着。“我只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说真格的,她真想拿刀挖开傅鹰的心脏,看看他的心是不是木头做的,要不然怎会如此的迟钝

他怎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呢

她困窘尴尬,且食之无味,直到旺旺衔来一团东西放在雾雪的手里,她低头一瞧,竟是当初的五千元

“旺旺真可爱,莫名其妙给我五千元。”她试着打破僵局。

她的话一说完,冷不防地,傅鹰飞快地把五千元抢回去,大声吆喝道:“不准动这笔钱”

这是傅鹰第一次对“他”发火,雾雪被吓得魂飞魄散,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

“对不起,小弟。”他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对不起,我不该乱生气。”

“为何那笔钱我不能碰”雾雪委屈地问着。

“那是一个小偷的钱,你不能拿。”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那你为何会与小偷在一起又为何与我这毛头小子在一起我们都令你鄙视令你不屑”她冷冷地追问他。

“不”傅鹰反驳。“没有这回事”

“你说谎”她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地狂吼。“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和那个小偷一样,都是你眼中的垃圾”

“不”他陡然用力拍击桌面。“没有这回事”

他在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中,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两个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他”为何这般发狂呢

“那是怎回事”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傅鹰。“请说明,傅鹰先生”她倨傲道。

她生气,因为胸部上下不断起伏,热气吐在他的面颊上,双唇因气极而发颤。

他的手不觉碰触着“他”的面颊,带着几分失意与落魄的口吻道:“可惜,你不是。”

他答非所问的话,竟平息了雾雪火山爆发般的脾气,她用力握住她的双手,迫切且盼望地再次问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爱我吗”

傅鹰怔怔地望着“他”,还是“她”他头晕目眩昏昏沈沈,根本分不清楚;但他的回答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句句如刀般戳起雾雪的心坎里,他说:“我不曾爱上你,因为上天不容许同性恋的行为。如果是你,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我不喜欢毫无羞耻心的小偷。”

倏地,傅鹰突兀地甩开雾雪的手。“你走吧”说完,他狠下心来背过身子。

“好”雾雪用力咬住下唇,不让傅鹰看见她的眼泪。

谁说他是温柔似水多情多义的男人在雾雪的感觉里,他根本是天底下最无情薄幸的男人。

难道,有情与无情,仅是一线之隔

“你会后悔的”她撂下这句“话中话”,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夜是这么的黑,风是如此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低气压”又来了

员工们立即战战兢兢,严阵以待。直到脚步声快速穿过,他们才籲了一口气。

傅鹰一个月来的脾气,相当骇人;只得用台风,或是暴风雨来形容。

他大口大口吸着烟,以工作来填塞生活,他告诉自己,就当他不曾认那个小伙子,也不曾遇见过那个小偷。

他的生活要与以前一样,只有旺旺和他相依命,不需要其他的人。

老鹰总是注视孤单地飞翔在空中,不需要伴侣。

一个月后。

雾雪期待傅鹰会来找她,会到饭店门口的泊车处找她;所以,她总是趴在窗口,从房间往停车场的方向望去。

但,连个傅鹰的影子都没有。

她的情绪随着日子的流逝,变得不安稳而恶劣。痛苦冲击着她,但,她还是不死心傅鹰的车子终于停在饭店旁的停车场。

他根本不应该来到这里,偏偏台湾的经济贸易宴会在此举行。

他诚惶诚恐,又殷殷盼望。他是否会再见到“他”

别傻了傅鹰告诉自己。那夜,你既然无情无义地赶走他,你和“他”之间的友谊就已彻底决裂。

他把车停在车处口,不觉举目四望,搜寻“他”的身影,但令他绝望的是,他真的没有见到“他”终于见到傅鹰那辆bmw的红色跑车。

他真的来了雾雪看着他从跑车内走出来,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十足的书卷气。

她靠在窗櫺上,天知道她多少想念他啊他也会想她吗她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深情地注视他,倏地发现他正挽着一位豔丽无比的佳人。尽管寒风刺骨,但那女人仍然只穿着露背的黑色礼服。

他们的身旁,还有旺旺“保护”着他们。

才一个月而已,他就有别的女人

负心的男人

傅鹰吸吸鼻子,泪水无法遏止地泛滥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趴在床上休息,屋内只有她低低的呜咽声,她不觉合上双眼。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何董”二字,及众人的喧闹声。

何董来了那个不要脸的性变态,他真的来了吗

雾雪倏地坐起身,在门后侧耳倾呼。

没错,真是他何董居然在她的隔壁房

雾雪的愤憎心陡然燃起。她恨死了何董。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让傅鹰吻她,而那一吻,叫她从此以后就深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她要想法子报复这死胖子。

车子这二字倏地跳入她的脑海中。

他不是说过,他的车子值两百五十万吗

如果在他的车子上面作怪,那他一定会气得七窍冒烟。

她看看手表,晚上九点。她开始镇定地思忖她的计划。打定主意后,她旋即换上男装,戴上鸭舌帽,并命地喷漆及利刀,准备好好地破坏他的车子。

她快速跑到停车场,远远就瞧见了那辆加长型的克莱斯勒房车。她偷偷摸摸地走到车边,看见车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外一个是打手吧因为他的个头很大,一副虎背熊腰的样子。

不过,很庆幸的,他们两个人好像都睡着了。

她极小心地蹲在右车边,开始她的杰作。

“fuckfuck。”喷完,再跑到另一边的车门,喷上:“干干干”太爽了太棒了

见到车内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她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她索性走到后车厢,在上面喷上“去死吧”三个大字。她当然不会走到车前,她知道那样很容易曝光。

她兴高采烈地趴在车轮旁,拿起锐刀,往轮胎上刺下去须臾间,她已被重重摔在地上,两个骠悍的大男人把她围住上饭店用餐,带一只狗是多的不雅观,可是,又能如何

今天,旺旺像一只疯狗般,乱叫又乱咬,不但把他出门要穿的白衬衫咬得碎烂,更进一步要咬他的西装。它不断骚扰傅鹰,又不肯让他出门,最后,主人只得投降,带着旺旺出门。

“主人往往才是猎鹰的仆役。”这在傅鹰身上彰显出来,他宠爱这只狗,已是无法自主的地步了。

“走吧今天大家都要笑我又变成狗奴隶了。等会儿莉莉上车时不许对她动粗,知道吗”他兇神恶煞地说:“不然,我就把你丢下车。”这句话,无非是吓吓这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爱犬。

莉莉是谁他也搞不太清楚,反正,好像是某个财阀董事的独生女,她一直很喜欢他,而他呢因这次宴会规定要携伴参加,在苦无伴侣的情况下,姿色不错的莉莉又毛遂自荐,因此,他只好莫可奈何地答应了。

莉莉来时,旺旺虽然没有吼叫,但它却占着驾驶座旁边的位子,不肯坐后座。

莉莉只好很不情愿地坐在后座,心里却真想掐死这条大烂狗。一路上,旺旺虽然没有“汪汪”,但它不停地张开大嘴,猛吐舌头,莉莉差点没昏倒。

好不容易到了宴会中心,旺旺相当识相地趴在傅鹰的脚下,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属于人的世界。众人对这只庞大的狗震惊无比;当然,也对它良好的“家教”佩服不已。

它成为众人的焦点,当然,也是因为傅鹰的关系。

谁会不知这爱犬的重要性傅鹰说过,只要能讨这条狗的欢喜,入主他家绝非难事。

他纹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不跳舞也不喝酒。反倒是身边那个美豔女子,已跑步不止二十支舞呢

莉莉很不是滋味,故意与其他男士跳舞想挫挫傅鹰的锐气,结果呢众人家还是老神在在,根本不理她。

旺旺突然起身,嗅闻着傅鹰的裤脚,它又开始骚动不安了。

傅鹰今天有些愤怒,他认旺旺太不听话了。他极力按捺住性子。“不要乱来”他命令着。

旺旺却抵抗命令,更加作怪地用力拉扯他的衣角,他的衣角险些又要被撕破了。“够了”他光火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一反往常地对狗大吼大叫。

“汪汪汪汪汪汪”旺旺突然狂叫起来,声音之大,简单是震耳欲聋,“汪汪汪汪汪汪”它嘶吼着,无情地猛力一拉,西装外套已破烈。

“混帐”傅鹰站起身,想制服狗儿,旺旺冷不防地往外冲,跑过走道,震惊了许多人,许多人因躲避不及,险些摔倒。

傅鹰追了出去,他怒发冲冠气急败坏,今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只顽劣的狗。

看到黑漆漆的一群人,傅鹰还搞不清任何状况,狗儿早已越过他,扑向那群人,在他们身上又叫又咬,霎时,停车场里哀嚎声不断,尖叫声此起彼落而旺旺只是更猛烈地撕着对方的衣服。

这是这条老狗第一次咬人,傅鹰愣住了,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应该制止的,可是他却叫不出声,直到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子。

是他傅鹰避开人狗厮杀的场面,挨近的男孩的身边。

他终于找到“他”了而帮助他找到小男孩子的,竟是旺旺八成是旺旺预知“他”出事了,才拼了老命来救他。

雾雪见到傅鹰的那,泪水险些又要滑落,幸好旺旺赶来救她,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傅鹰毫不迟疑地一把抓住雾雪的手。“快跑我的车子在前面”

两人及旺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车子,傅鹰发动引擎,车子直冲入人阵之中,打手们张惶地纷纷避开,须臾,车子已绝尘而去。

雾雪一直抱着旺旺不放。“谢谢你救了我。”她喃喃低语,旺旺也撒娇地偎在她的怀中。

这就是狗与人的友谊。这一次,他才明白,这个“小子”

竟是旺旺帮他拣选的“女伴”,但他是个男孩呢旺旺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吗

“你为何被那些打手围攻”傅鹰追问着。

“我”她嗫嚅了。“因为,我讨厌何董,所以,把他的车子喷得乱七八糟,谁知道,不小心,就我实在太衰了”

傅鹰忍住笑,告诫道:“你太调皮了你知不知道何董那班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他们是黑道中人。”

后面两辆车的闪光灯闪个不停,雾雪侧眼一瞧,一点也没错,有人在跟踪他们。“怎办”她慌了。

“坐稳”傅鹰沈默地开口。“系好安全带。旺旺到后座去。”话毕,狗儿已听话地跳到后座。雾雪扣好安全带,接着她越过扶手,伸手抓住驾驶座旁的安全逞,轻轻他扣上。

这个动作好自然好亲切,傅鹰炯炯有神地望着“他”。

“小弟,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你知道吗”

雾雪被他盯着浑身发热,娇嗔道:“好好开车,不要乱看。”

傅鹰眉开眼笑。“小子,你真有趣,有时你的行为真像女人。”

“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爱我”雾雪又在“老调重弹”

了。“你很在意这事”傅鹰偏头问“他”。

“我没错。”傅鹰坦城道。

“好吧”傅鹰促狭道。“我考虑看看,不过,我可能会对不起上帝。”他的心思又飘向那名俏女郎。

“不要觉得对不起上帝,若这次能脱劫,你就会知道这是上帝的安排。”雾雪意有所指道。

是吗傅鹰不以为意地想。

他们的车子快速地奔驰着,后面两辆车争相与他的车较劲。为了要甩掉他们的紧迫盯人,傅鹰把开车开往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区业道路。

他开得很快,以至于忽略了道路旁的危险性,但他知道,若是能甩掉他们,一切事都会迎刃而解。因为,再过一段山路,就会到达傅家的度假别墅。

“小心”雾雪倏地尖叫。

一声巨响,他们的车子突破栅栏,摔入山脚下,一切都令人措手不及“哼”两名打手从山上看下去。“他们铁定没命,不要报警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一点也没错,回去吧”

车子的引擎声,划破宁静的山区,他们火速离去后,山区又恢复了宁静。

“小子,你没事吧”傅鹰虚弱道,伸手抓住“他”的手。

“应该没事吧”她轻声道。“旺旺旺旺”一恢复知觉,她最关心的就是狗。

“汪汪汪汪汪汪”他们二人听到狗的叫声,都松了一口

气。安全带救了他们的命,尤其是傅鹰,再加上安全气囊的功效,他可是一点外伤都没有,只是,他的眼镜被震掉了,使他再度成了一个“瞎子”。

雾雪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翻车撞击,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多年不痛的脊髓又开始痛了,刺痛的感觉几乎让她再度晕眩。

但她努力撑着她可不能昏倒,一昏倒,就全都穿帮了。

她实在是不该违反誓言,提早回到台湾,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旧病复发。

傅鹰显然听到她沈重的呼吸声,他紧张地猛抓住“他”的胳膊。

“不要碰我”雾雪猛地后退,失控吼道。

“你受伤了哪里痛快告诉我”他惊慌之余乱吼乱叫。

“不要碰我的衣服,不要”这是她最后的话语。

“小子小子”傅鹰不断呼唤着,不过,雾雪早已昏过去了。他妈的他的眼镜又掉了,他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事物。

一切只有依靠旺旺了

“旺旺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旺旺哀愁地哼了两声。

“旺旺,我的眼镜掉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知道吗”

他交代后,先握住门把,开了车门,凭直觉慢慢爬出去,旺旺随后也跳了出来。

这车子的钢板还是太薄了,虽然性能很棒,但还是把那小子给震得晕过去了,他决定回去后一定换一部钢板最厚的volove960。

他看见脚边的一团雪白,知道是旺旺在他身边,他伏下身,摸索着它脖子上的狗链,喏他紧紧抓住了链子,感觉安全多了。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车子,走到另一头。他要救出那个小伙子。

幸好车门没有卡死,双门跑车的车门又特别大,所心,他轻而易举地抱出他,但是一块尖锐的玻璃马上刺入他的手臂,他咬牙忍住痛。

他可以感觉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他不假思索地脱下外套,把衬衫解下来,绑住自己的手臂,先暂时止血一下吧重要的是这小伙子的生命。

雾雪的呻吟声再度发出:“好痛好痛好痛”

她疼痛地乱挥着手。“我的脊髓好痛好痛我的脊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接着,她大吼大叫:“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不要怕,小子,我在这儿,你安全了”他猛力抱住“他”,给“他”强烈的安全感。

“旺旺”他叮咛道:“带路看到石头,要先告知一声。”他的手腕环绕狗链,双手横抱这男孩。

他的身子好小,好轻。抱她对傅鹰真是轻而举,毕竟,他身体强硕,人高马大。但是,上山的爬坡真是艰辛多了,而他现在又是个“瞎子”,只能靠旺旺的带领来辩识一切。

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平地,他气喘喘咻咻,汗水滴在雾雪的脸上,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赶路。

他太在意这小子的安全了,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臂上的伤口。

“旺旺,你还记得山上的小木屋吗”他侧耳静听一切。

“汪”它旺了一声,表示知道。

“带路狗儿”他摸黑前进。

这时候绝不能去医院;以那群打手的“无聊”行径看来,他们可能会去各家医院的急诊室搜寻。他的车子也要不留痕地报废。

他的心思很细密周详,不过,一切都是他多虑,因为打手早已放过他们了。

似乎走了好久的路,这小子的身体似乎也越来越重,他把她的身体往肩上扛,她的胸脯紧贴着他。

“他”的胸脯真软傅鹰猛摇着头,这小子连胸膛都是女人样。无怪乎能激起他的欲望。

看到小木屋矗立在前,他着实松了口气,他专注倾听旺旺的反应,一声令下,旺旺矫秉地越过木墙,咬掉木栓。

他跌跌撞撞地把这小子放在床上。

傅鹰闻到来自身上的血腥味,他努力振作自己,踉跄地朝浴室走去,在黑暗中洗净了全身。

冷风蔌蔌中,他凭经验包紮了伤口。倏地,他的头一阵剧痛,使他跌在床上,拥着那小子昏睡过去。

第六章

“你来了”傅鹰亲吻的脸颊。“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他笨拙地想扯开她的衣服。

他已呈昏迷状态。

他发烧了雾雪按着傅鹰的额头,他的热度令她咋舌昨夜,他一定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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